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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晚走不了了,左边厢房的客房已经准备妥当。”吴晓波喝完一罐八宝粥,似乎早有预料。
“看老爷子那眼神那架势,我都怕她把唐果扣在这永远都不让走了,这跟你之前描述的老神仙形象相差的有点远。”
“等等,我知道你又会说,老爷子平常并不这样,只有在唐林兄妹跟前才会变成老小孩,对吧?反正左也是这一套,右也是这一套,一直都是这一套,还有没有新鲜的?”
吴晓波看着林琴,“分情况,有时候唐林来只跟爷爷一起打坐,两人从日出打坐到日落,比谁先动,谁先动谁就输,输的人要去院子里抓三十条蚯蚓给赢的人,抓不到绝不能停止。”
林琴听着都觉得有趣,“男人至死是少年,这种情节只在武侠小说里见到过,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有人这么玩……让我猜猜谁挖蚯蚓的次数多……一定是唐林,他的耐力怎么比得过老爷子。”
吴晓波直接否定,“全错,爷爷一次都赢不了,每次都是他满院子趴着抓蚯蚓,输一次不服气,两次不服,十次也不服。别忘了爷爷的真实年纪,你还真以为他是神仙啊,他是个100多岁的老人家,论体力耐力远远不是唐林的对手。”
“唐林属于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他的内在修为很有天赋,反正绝非我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的。你看唐果,仔细看,这孩子跟唐林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总能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而且爷爷二十年不收弟子了,看来今晚会破例。”
对于这件事林琴早看出来了,傻子都知道,突然想到另外一层,“吴掌柜,这是不是你们合起来给我设的局?”
“不,不是,老爷子这种身份不屑设局,何况是对我这种无名之辈。不过你和唐果提前搞点串联还是没问题的,是吧?”
吴晓波目光深邃起来,“爷爷的性格看起来稳定,实际上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所以早就闭门谢客不与外界来往,要想知道今天的运气如何,只有亲自敲门,他心情好才会开,否则就是把门砸烂了他也不会理。”
“今天你们运气很好,此前爷爷并没见过唐果,你觉得唐林来肯定会说的很多对吧,其实关于唐果的并不多,偶尔三两句而已。人怕见面,这是爷爷常挂在嘴边的话,没见面怎么都能拒绝,见了面好多就拒绝不了了。”
林琴点点头,“道理我懂,可现实做不到,商人必须不停跟人见面应酬,商场如战场,在商场里女人根本不是女人,要比男人还男人才能立足生存,才有那么一点机会进行超越……不管承不承认,如今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权力和财富仍然掌握在你们男人手中,女人虽然早已不是附属品,但是真实地位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高,只是看起来很美,隔着一层纱。”
“想必你早知道唐果是我邀请来的,谈生意,我想入股猎豹安保,就这么简单,之前谈过几次都没成,这一次是黄市长从中做中间人,所以才有了新的机会。”
吴晓波并不意外,不知道是早知道还是对于这种事早就看透看淡,“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据我所知唐林早已完全放手,只是……这场商务谈判表面上看你占尽上风,实际上却十分被动,因为唐果可以随时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就是她哥哥留下的那几个不可撼动的原则。”
“根本不符合商业定律,也不符合时代的发展,华夏国三十年快速崛起靠的就是改革开放,改革是内核,开放是形式,至今仍然如此,牢牢不可撼动。唐林提出的原则完全是反其道而行之,虽然有凤毛麟角的成功案例,但是极少数绝不是模仿跟随的对象。华夏需要一个开放的世界,世界需要一个开放的华夏,道理就这么简单。”
林琴没想到自己跟吴晓波居然如此有共同话题,当然两人不存在任何发生男女关系的可能,单纯的性格思想上的契合,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林琴如果可以靠上老神仙这棵大树,那么以后再出门,心里会更加有底气。
道法自然,道之高深绝非一般凡人所能接近,而且看老爷子的情况,再活个十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唐林是否也在变相依靠老神仙呢?
想着她便直接问了出来,“吴掌柜,老神仙现今在这九京城中还有多大能量与影响?我知道这个问题不礼貌很唐突,但是我必须要问,你可以不回答。”
吴晓波并不生气,也不严肃,表情十分放松,“直接影响有,因为偶尔会有城里的大人物来问道,隐形影响有,因为城中有些爷爷的弟子,说起来并不复杂,就这么简单。”
林琴感激吴晓波的坦诚,主动伸出芊芊玉手,“大哥,以后可以直接喊你大哥吧?”
吴晓波一愣,但还是跟她重新正式握手,“可以,但……我更喜欢你喊吴掌柜,因为这代表着家族传承,也算对我职业的一种尊重。无论多少曾经的理想梦想,此生我只能做个烤鸭店的掌柜,将来或许传给侄子或许传给女儿,如果女儿肯接手,就是烤鸭店的女掌柜的,我和我的家人从来以此身份为荣。”
林琴重新开口,“吴掌柜,知道了,以后一直这么叫,也叫到你105岁。”
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两人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半小时,太晚了,所以两人重新回到吴道法的房间查看情况,结果老神仙已经侧卧在床垫上睡着了,身上是唐果给他盖上的一条灰色毯子,无力的温度不适合厚被子。
唐果安静的守在旁边继续练习那篇《岳阳楼记》,力求把每一个字都写好,还能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汉字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神秘的文字。
两人竟然不敢打扰,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看着,等着,等到唐果自己停下来,因为此时的这个时候的唐果身上好像自带一层神圣光环,不容任何人侵犯。
林琴心中大惊,难道只几个小时这孩子就彻底修道成功,得到了老神仙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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