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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粮食作物的耕种要‘粗放’的多!
所以,历史上为了解决摘蚕茧时间有限,但一年到头都对蚕丝有需求这一矛盾,一般都选择延长蚕茧的保存时间。
在这一点上,华夏古代很早就有一番尝试了,汉代时采用的是阴摊和暴晒两种办法,这两种办法延长保存的时间有限,可能就是多几天而已,同时对蚕丝品质的损害却很大。在历史上使用这两种办法,纯粹是不得已!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用了。由此可见,丝织业对保存蚕茧有着怎样的需求!
技术在进步,之后南北朝时期流行的是盐腌法。一般是以盐腌蚕茧,密封瓮藏于地下。蚕蛹死在了蚕茧中,同时又不会污染蚕茧,而且还保证了蚕茧始终如新,使用的时候和鲜蚕茧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盐腌法的缺点也很多,操作繁琐、失败之后损失很大、成本高十斤蚕茧要二两盐,看着不多,实际上积少成多就是一个大数字了。事实上,在华夏后来的一些封建王朝,确实出现了专门的‘茧盐’。
是朝廷为了官方的纺织机构保存蚕茧,专门向盐场征收的盐!
盐腌法相比原始的阴摊、暴晒进步了很多,但本身的缺陷依旧非常明显,所以再后来盐腌法就被蒸茧法取代了。蒸茧法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细节很多,不过最主体的工艺确实是是顾名思义,在一个‘蒸’字。利用蒸法将蚕杀死,然后再进行干燥处理、保存。
至于说烘茧法,只比蒸茧法晚一点儿,很长时间和蒸茧法并存,但相对来说更先进(古代信息传播很慢,先进的生产方法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推广到全国。如果还有一些人特意保密,以做家传手艺,这个过程会更加漫长)。
烘茧法相比蒸茧法更不需要在意天气,蒸茧法要求蒸过之后必须干燥处理,而这是很考验天时的,而烘茧法就不用干燥了(‘烘茧’本身就是一种干燥)。
直到养蚕缫丝进入到工业时代,烘茧法才被取代,但在一些家庭式的生产中依旧非常常见——而且烘茧法也不是被取代了,因为工业时代这一道工序的本质还是烘茧,只不过烘茧由烘茧灶变成了更好用、更有效率的机器而已。
有了烘茧法,就可以让人可着劲儿养蚕了!到时候不用担心处理不及。而且鲜蚕茧经由烘茧灶变成可储存的状态并不需要多少人手,成本也不高。
这样一来,就可以春夏两季养大量的蚕,蚕的多少只看桑叶等‘饲料’能提供多少。到时候,烘茧处理完毕的蚕茧可以在比较富裕的时间里慢慢缫丝,然后纺成纱线,供丝织工坊一年到头使用.这说起来是能极大提高生产的!
至于说此时的近东地区,还有罗兰西有没有烘茧法,或者类似的技术,那肯定是没有的。
从东方学到养蚕缫丝方面的技术,应该是唐代以前的时候,那时候可没有烘茧法。甚至因为是偷学的,应该学得不全面,那时流行的盐腌法都不知道呢!至于本土发明类似技术,说实话,除非是偶然的灵光一闪,不然以近东和罗兰西的丝织业规模、普及程度,是很难从劳动人民中自然诞生那样的技术——就路易莎看到的,‘灵光一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
路易莎相信,到时候手握‘烘茧法’这个黑科技,阿乌尼奥丝织业可以迅速壮大,纺织成本也可以做到比罗兰西的同行更低这样一来,竞争力就上来了。
而且‘烘茧法’这个事对路易莎也是一个提醒,路易莎想起了自己做的蚕丝被。又想了想说:“现在我不会将这门技术教给你们,要看你们接下来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值得扶持的。如果不行,还可以在别的合适的城市建立丝织业中心.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还是尽可能多种植桑树吧。不然我担心养蚕业开始之后,很长时间都会有桑树不足的困扰。”
“不过,这门技术不能教你们,有一个不错的路子却可以介绍给你们,能够让之后养蚕业多一个下游产业.吉娜,去拿一床丝绵被来好吗?不要带被套的,只要里面的绵胎。”路易莎扭头吩咐吉娜去取来丝绵被,觉得有个实物给夏彭捷看,会比较直观、有说服力。
吉娜抱来了一床没有套着被套的丝绵被,外表倒是看不到蚕丝丝绵,而是本白色的亚麻布包着丝绵,绗缝出菱形格。路易莎干脆用剪刀剪开了亚麻布边缘,让夏彭捷可以看到里面蓬松柔软的绵胎。
“很轻、很软,保暖性也一流,是比毯子或者裘皮褥子更好的寝具。”路易莎以一种肯定的口吻说道。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体验感觉,而是身边用过丝绵被的人都这么说,所以她是真有底气!
夏彭捷小心地摸了摸被亚麻布包在里面的绵胎,又掂量了一下一床被褥的重量,承认路易莎说的‘很轻’是一点儿不掺假。另外,他也是经常和‘丝’打交道的了,所以看到摸到后,就知道绵胎居然是用丝绵做的,这就有些明白路易莎的意思了。
他心里忍不住估计,一床被褥多重,要用多少个蚕茧才能做得,这样的丝绵被要卖多少钱才能挣到钱怎么想都有些不划算,因为蚕丝用来防止成丝布都嫌不够,要制作丝绵被的话,除非是能更挣钱,不然根本没动力这样做。
而以他经商多年的经验,并不觉得丝绵被正常情况下能卖到那么高的价格。
路易莎看他的神情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让人收起丝绵被,慢悠悠地说:“制作丝绵被并不是用的生丝,而是直接用蚕茧,一般来说都是品质不好的蚕茧,或者废茧、脏污茧。那些蚕茧占总蚕茧的比例可不低,丝国听说能比例低些,可近东地区能有13的蚕茧属于这类,罗兰西应该也差不多。”
“丝国有办法利用那些蚕茧中的大部分,用来织一些品质相对低的丝绸。据说近东地区和罗兰西就不会这门技术了,那些蚕茧要么打碎了塞进布套里做被褥,虽然是一样原料,但和丝绵被可不是一类东西。要么会被卖给造纸厂,制作一些特殊的纸张。”
“我虽然不会丝国人的技术,能够将那些蚕茧利用起来缫丝织布,但可以教你们制作丝绵被——这门生意你们甚至可以先做起来,从近东地区和罗兰西收购他们无法用来织布的蚕茧,我想价格会很低。”
“弄回阿乌尼奥后就制作成高档的被褥,将其放到市场上销售.这不需要我来教您了吧?”路易莎见夏彭捷听得认真,微微一笑问道。
夏彭捷又不是傻瓜,路易莎都把康庄大道摆出来了还不知道走?立刻回答道:“是,殿下!小人完全明白了!”
回答之后得夏彭捷也是有些兴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缫丝过程中蚕茧废料的存在。过去没当回事,生产过程中有一些边角料太正常了,想的是今后养蚕缫丝发展起来了,近东地区和罗兰西的同行怎么处理那些废料,照样做就是了。
却没有想到,还有丝绵被这种东西,不需要学习丝国的高深技术,也可以比较好地利用丝绵——或许还是不如织成低端丝绸来的利用率高,但这样的简单做法却是更适合阿乌尼奥这样丝织业初步发展,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够新技术的生产地的。
是的,‘简单做法’,他刚刚也算仔细看过绵胎样子了,就算一时想不到蚕茧怎么变成那样轻盈蓬松的丝绵的,但看也知道应该没有经过特别精细的处置——这让他想到了毛纺织产业中,为了使羊毛蓬松,更好做成绵条,有时会用弓弦一类的工具去弹松羊毛。
是不是精细的加工,凭直觉是能知道的。
之后路易莎为他说明了丝绵被的制作方法,也证明他的直觉没错:制作蚕丝被,就是煮过的蚕茧清洗干净、割破蚕茧,从中拿掉没有破茧机会的蚕蛾,再将很多蚕茧用楦子套一起撑大,撑成西瓜大小的绵兜子,最后就是拉抻这些绵兜子了。
直到剪开成平面的一个绵兜被拉伸成一片透明的薄絮,扣在一个平台上,再用一层层薄絮叠起来,叠到一床被褥需要的厚度和重量就行了——加工方式怎么都谈不上精细,做多就是刚上手时会拉抻得不均匀,甚至拉破。不过做的次数多了,很容易就熟能生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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