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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阮桑枝下意识提刀格挡,虎口被震的发麻。“看清楚!”她将萧洪山逼退,刀刃映照出两人针锋相对的眼眸,时间仿佛凝结在呼吸之间。萧洪山显出几分挣扎的神色,额角青筋暴起,痛苦不言而喻,再这样僵持下去,迟早得爆体而亡。阮桑枝暗骂一声,手腕翻转后退半步,主动露出破绽。长剑入肉。眼前一黑,失血过多的眩晕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咬紧牙关,死死揪着萧洪山的衣领:“给我醒过来!”“小、小桑?”萧洪山涣散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眼前的视野却陡然被鲜血染红,蓦地感到一阵窒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剑怎么会刺向她呢?“你是人是鬼?”阮桑枝瘫在地上,听到这话,不由得气的吐了口血。她招了招手,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还略带怀疑的脸,一拳揍了上去。“蠢蛋,别做梦了。”阮桑枝扯着他前胸的衣襟,忍痛说道:“看看周围啊,你现在是大盛的皇帝,在京城,没在凤州。”“皇上!”耳畔传来谁人的呼喊,梦境与现实重叠,萧洪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血腥气还未散去。他第一时间去看阮桑枝,见人完好无损的站在身前,不禁有些惊奇。“你的伤?”“没什么大碍。”阮桑枝笑了笑:“不像某个家伙,抓个人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来添乱的吧?”“待在宫中只会更糟糕。”萧洪山眉头微拧:“不说这个,安秀和陈丰抓到了,正关在虎头寨的暗牢里,去看看?”“嗯。”“你身子受得了吗?”阮桑枝淡淡瞥了他一眼:“废话真多。”虎头寨的暗牢不见天光,阴虱毒虫横行,常人在里面待上一刻钟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体寒虚弱的怕是得直接晕过去。而明镜司折磨人的路子不少,像陈丰和安秀这样的练家子,这会儿被结结实实绑在刑架上,看上去没什么皮肉之苦,可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你——”话还未出口,沈枯就看见了阮桑枝身后缓步而来的萧洪山,他眸光黯了一瞬,稍稍后退,不再言语。倒是安秀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唇角微勾:“小侄女,救救我啊。”阮桑枝眉头微皱,没搭理他,径直问道:“那些忽勒精矿在哪里?”他闻言轻笑了一声,眸中染上几分得意之色:“当然是进炉子了,你换个词,应该问那批安秀弩去哪了?”“这名字不好听。”安秀挑眉:“那你取一个新的?”“……”两人莫名其妙跑偏的对话让萧洪山感到荒谬,他拍了拍阮桑枝的肩膀,将人拽到自己身后,随即抬腿狠狠踹向安秀的腹部。“混账东西。”萧洪山戾气横生:“郭安邦在军中的时候,还经常念起他离家的弟弟,每到新的地方必定四处打听,没想到就是这么个渣滓德性。”“靖王府勾结忽勒断他粮草,毁他兵器,害他性命,你怎么有脸跟那些畜生混在一起?”“咳、咳咳——”安秀嘴角溢出血迹,脸上显出几分癫狂的笑意:“我早已是无家可归之人,如果做不到没脸没皮,没心没肺,怎么活下去呢。”“来人,把他皮给我扒了!心肺也掏了!”安秀真是好会激怒人。阮桑枝拉住炸毛的萧洪山,看着周遭跃跃欲试的穷奇卫,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想想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吧,你不是希望拿到朱雀弩的图纸吗?现在有更好用的东西摆在这里,不要白不要啊。”她看向安秀:“可以留你一命,但终身不得出宫,只为大盛改良炼制强兵利剑,如何?”如何?有点心动,毕竟活着才有一切,安秀又不是一根筋的傻子。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别的要求了吗?”“说出你知道的全部计划,工坊随便怎么建,各种矿石管够,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对吗?皇上?”萧洪山虽然内心很不:()前夫刚薨,我再嫁成了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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