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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曾经与后来≈gt;
寒笙从噩梦中醒过来,她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仍旧一片漆黑。她大口喘息了一阵,才摸索着去摸自己的腿。
腿上的伤已经痊愈,可是她在梦里疼着。梦里不仅有哭嚎的风,还有被活埋的窒息感。
好半晌,寒笙慢慢舒出一口气,意识到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寒笙紧接着听见了脚步声。她立刻整理了表情,将一张又甜又乖的笑脸转过去。她听了听,听出是兜兰的脚步声。她软甜地唤:“兜兰。”
“已经醒了呀?”兜兰原本悄声的步子变快,快步去将窗扇推开。她笑盈盈地说:“今日天气可好,咱们早点起来,往三夫人那边去。”
寒笙虽然年纪小,可是经历太多,她有着同龄孩童没有的懂事。如今借住在赫延王府,她非常感激姨母的照拂,同时也不愿意出一丝纰漏。尤其现在姐姐去北边找父亲了,她自己留在赫延王府,更不能出差错。
封三爷性子使然,小儿子不是整岁的生辰并不愿意操办,只家里人小聚便罢。
封珞对于一家人聚在一起用美膳没什么感觉,毕竟平时锦衣玉食养大的孩子。他对长辈送的名贵贺礼也没什么兴趣,最让他高兴的是今日可以不去学堂。
当然了,府里年纪小的孩子们也都沾了光,今日皆可不去学堂。
后花园里热热闹闹,许多孩子们都聚在一起玩乐,不仅有府里的孩童,还有几家亲戚的孩童。
寒笙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大家的笑闹声,在心里分辨着都是谁的声音,又都是谁的跑跳声。她脸上挂着浅笑,温暖的光罩下来,给她皙白的小脸蛋拢下一层浅柔的光晕。
她听见有一道脚步声朝她走过来,略一分辨,便听出是府中五郎封赟的脚步声。
“五表哥。”她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些,小酒窝浮现。
封赟却皱眉。这个表妹为什么能听出来是他?难道是因为他是府中唯一的胖子?封赟撇撇嘴,说:“送你个好玩的东西。”
寒笙有些惊讶。她因为眼疾,和府里的表哥表姐们极少接触,和五表哥更是没有交集。她还没有说话,就感觉到封赟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头上。
寒笙空洞的眼睛浮现困惑,她想伸手去摸,可她不知道头上在动的是什么东西,她不敢伸手去摸。
兜兰进屋去给她拿水,前脚刚走。寒笙一动不动,在心里安慰自己兜兰很快就会回来。
寒笙听得出来,那是嘲笑。她仍旧坐得笔直,唇角的笑容也不散。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攒紧。
头上的东西还爬,毛茸茸又冰凉的东西碰到她的额角。
“你们在做什么?”
周围的笑声一下子没了音。
封琏走过来,一群孩子悄声让开路。封琏望向坐在花坛边沿的寒笙,立刻皱了眉。他快步走过去,拿走寒笙头上的大型蜘蛛。
“不怕,没事了。”他低声说。
寒笙眼里有一点湿,可是她强忍着不许自己哭。她翘着唇角,虚无的目光望向封琏,甜声:“谢谢四表哥。”
兜兰端着水过来,见这情景,立刻脸色大变,小跑着奔过来,急急问握住寒笙发凉的手。她一肚子火气,可心里明白自己只是个下人,自己服侍的主子也只是个借住的表姑娘,只能忍气吞声。
封琏转过头,看向罪魁祸首封赟。
封赟没事人似的朝同伴扮鬼脸。
“五弟。”封琏沉声,“向表妹赔礼。”
封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一个玩笑而已,赔什么礼?”
寒笙赶忙站起身,软声:“五表哥只是和我玩笑,没有关系的,不用赔礼。”
封琏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
“怎么了?怎么了?”小寿星封珞从远处跑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事!咱们去玩!”封赟口气随意,去拉封珞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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