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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有啥钱!”常在峰说,“看着好像也没有啥靠得住的交往,什么私家交通工具会载他呢?再问问蒋小梅,看看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还有李将说蒋振欠了好几个哥们的钱不还,把这些债主也都找过来问问,说不定就有进展。”
“咱们把力气放在蒋振身上,”于军琢磨地说,“对王亚兰的死能有帮助吗?”
常在峰也想了想,“别都放他身上,分头行动吧!明天让冯智学和一桐再去摸摸王亚兰的日常接触和人际关系,蒋振那边你和小高负责,群众工作挺重要的,上点儿心。我带两个警员去查这老太太的银行账户,看看有没有啥遗产。”
于军点点头站起身,“行!常队早点儿歇着。这案子一个叠着一个来,没他妈完!”
因为这话,常在峰又想起事情来,立刻就问已经拉开办公室门的于军,“那个虐杀幼女案有啥反馈吗?”
“没有!”于军回答,“应该还在核实证据考虑量刑阶段吧?没听着什么动静。”
“林巍没再来呗?”常在峰说。
于军不直接答,“我跟常队说过同那小子绝交了!绝交!他来不来都是流程上的事情,别总特意问我。”
常在峰笑了,“怎么就总了?流程上的事我就不能问你了?多少年的交往了你真绝交?都老爷们,至于的吗?”
“多少年来往咋啦?”于军毫不犹豫地说,“老爷们也有远近亲疏!兄弟都和兄弟媳妇离婚了,那就不是咱家人了,还来往啥?”
常在峰对他抽起鼻子,“厚此薄彼吧?为啥只认沈浩澄是兄弟!再来还有那么壮的兄弟媳妇?你也真说得出!”
“所以就得离吗!”于军笑嘻嘻地,“这兄弟媳妇哪光壮呢?性格烂不旺夫,踢了对!”
常在峰笑嘻嘻地看着于军关门走了,屋里只剩自己就又慢慢扳起了脸。
林巍声名远播但却风评不佳,在h市司法圈不是秘密。
林天野和他的关系却很好。
常在峰也是这二年才知道的。
也是因为林勇的死。
下了飞机折腾到市区已经十一点多,林巍提着箱子下车,嘱咐秦冬阳说,“明早去高铁站停车场把我的车开回来,晚点儿也不算你迟到。”
“林律这就休息了吗?”秦冬阳本来应了,不知为什么又追下出租,跟着林巍往小区门口走了好几步。
“怎么?”林巍似乎嫌他啰嗦,回过头来,拿眼扫扫秦冬阳,用司机听不到的嗓门嘲弄说,“睡不睡觉也得报备一下?看得够紧!你不会想要干脆同居吧?”
秦冬阳本来只想问他会不会连夜出去见马宇波和武老板,没想到林巍竟会这样说话,一口气息登时噎在呼吸道里。
林巍根本就不在乎,甚至蔑然地笑,声音仍旧不高不低,“清醒点儿!”
说完他就进小区了,留下秦冬阳独自立在夜风里面“清醒”。
好半天的工夫,出租司机忍耐不住地按了两声喇叭,秦冬阳这才终于返回车上,重新报了一遍自己家的住址,同时慢慢抱住双臂,试图暖暖那被讥讽寒住的心。
他很痛楚地想:有些生命所以低贱,大概就是因为百伤不死,百死还能复生。
林天野独自仰在室的美发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顾小江扫完地洗完手,走到他的身边瞅他,“师父今晚也睡这儿啊?那我把卷帘门全放下来了!”
林天野收回无焦距的视线,轻哼了下,“我才不陪你小子呢!”
“谁陪谁啊?”顾小江笑,“师父你也是个孤家寡人!除了有钱有手艺之外和我差不多吧?”
林天野听了倒没生气,“也是。我还不如你呢,小江子管怎么还占了年轻,师父可是小老头了!”
“三十四你就小老头了?”顾小江说,“那个什么组织能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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