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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见沈不言来自己,心中自然有一肚子话想要跟沈不言说,却被沈不言一句话堵住了嘴。
“母亲是想要通过教训自己的儿媳来给我撑腰吗?母亲可曾想过,谢氏是我的妻子,她代表着我的脸面,她如今不管在外面还是在国公府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儿。母亲当众给谢氏难堪难道不是当众给我难堪,母亲觉得是在教训谢氏,难道在旁人看来不是在教训我?”
王氏听到这些话顿时气急攻心,说道,“言哥儿,此话怎讲,我替你教导你的媳妇难道是我的错吗?哪家媳妇嫁进来不是需要好好调教的,你已经阻止她每日给我请安了,现在我只是说让她来伺候你布菜,何错之有?”
沈不言接着说道,“母亲,你当众让他做下人做的事情难道就是教导?有什么样的教导非要在当面指认出来,且母亲昨日把谢氏叫过来给众位夫人端茶倒水,难道没有想过这样是在打儿的脸吗?谢氏在外面受辱也就是儿在外面受辱。且昨日还因为母亲的过失将谢氏的手烫伤了,谢氏何错之有?”
王氏此时心里顿悟,原来是谢昭宁搞的鬼,是谢昭宁昨日在自己这里受了气,说不定晚上在沈不言面前撒娇,来向沈不言要求找自己出气。
所以今日沈不言才会在这里找到自己来给谢昭宁争辩。
王氏心里更加生气,口不择言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母亲的,为了一个其他的女人在批评你的母亲?”
沈不言软下了语气,“儿不是这个意思,儿只是希望母亲不要磋磨了谢氏,谢氏对儿很好。”
王氏还未继续说,沈不言就打断了,“夜深了,母亲也早点歇息吧,今日也累了一天了。”
谢昭宁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沈不言回来,便自己先睡觉了。
是以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连沈不言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发现,只是听长宁说沈不言是昨日半夜回来的,今日早早就离开了,说这几日刑部有重要的案子需要审理,让谢昭宁不要等自己。
一连几日,谢昭宁一边养着自己手背上的伤,一边和长宁合力把礼部侍郎的姨娘所需要的衣服制作完成。
考虑到衣服的材质,谢昭宁这次用的还是蜀锦,只不过袖口和腰身上面做了独特的设计,既不会显得过于高估身份,也能够很好展现出姨娘的风韵。
“长宁,你去把它送出去。”谢昭宁收完最后一针,就把衣服包好递给了长宁。
“姑娘,大夫人那边之前说过不让我们出去,我们出去要向大夫人请示。”
谢昭宁想起来刚来的时候王氏立的规矩,说是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如若想要抛头露面,就要向她请示。
谢昭宁带着长宁到梨院门口时,却被守门的丫鬟拦住了。“夫人今日身子抱恙,请大奶奶改日再过来吧。”
长宁给丫鬟塞了些银子道,“我们不进去,麻烦你给大夫人说一下我们姑娘今日身体不舒服,想要去外面抓点药,往夫人批准。”
丫鬟看是海棠苑的人,尤其是谢昭宁还亲自过来了,自然不敢怠慢,收了银子就朝着里面去了。
不一会儿,丫鬟便出来了,告诉谢昭宁,“夫人说家中的事情一向是交给二夫人掌管,请夫人去向二夫人请示。”
谢昭宁又去找了二夫人,二夫人倒是答应地很快,还叮嘱谢昭宁要注意自己身体。
二人于是便拿着门牌出去了。
“姑娘,我们做的衣服好像被二夫人看到了。”
谢昭宁安慰道,“没事,已经包着的,看不出来什么的。”
刑部。
墨书照常禀报着海棠苑的动态。
“她今日还没有来找我?”
墨书看着眼前已经在刑部呆了两三天的沈不言,回到,“没有来。”
“也没有送什么东西?”
“没有。”
“只不过今日大奶奶说是身体不舒服,想要外出抓药,去大夫人处询问能不能出去,大夫人让大奶奶去找二夫人,二夫人同意了,大奶奶于是就跟着长宁一起出去了。”
“她出门还需要跟母亲报备吗?”
“是,奴婢也是第一次知道,还是梨苑的丫鬟说的。”
“走吧。”
她既然不来找自己,那自己也要去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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