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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进贤坐在沙发上没动身子,目光盯着江凡,约莫十秒时间,内心何止波浪掀天,自己和女儿的命运要交给眼前青年,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决定。
自己是在赌博,要了江凡这张牌,有可能雪耻、也有可能身败名裂,如何取舍他也拿不定主意。
不要江凡这张牌,很有可能再也没有雪耻的机会,常泳康一次又一次叫去女儿,女儿看着他目光绝望。
女儿是自己的骨血,本该在幸福快乐的时光中成长,由于自己的懦弱,在她人生花季度过耻辱10年,还要让女儿继续耻辱吗?
然而,要了江凡这张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的仕途完蛋、十年隐忍,雪耻的希望化着泡影,这也是他不能承受的。
殷进贤看向女儿,女儿的目光有如刀尖剌向他,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不能再让女儿耻辱了。
十年了,遇上雪耻的机会,管他输赢,都得有个结果了!
狠狠心、咬咬牙,殷进贤道:“跟我来。”
江凡知道殷进贤终于要配合他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拿不出常泳康犯罪的事实和证据,首长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
江凡跟着殷进贤去。
殷悦也跟着去,殷进贤转脸目光制止。
殷悦停住脚步,她如何不知道老爸的意思,她跟了去,老爸有些话不好讲。
江凡跟着殷进贤走进书房,四下看看,墙壁上挂着字画,书橱古色古香,一张长方形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嗅到淡淡的墨香味。
殷进贤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示意江凡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殷悦讲,你要见我。”殷进贤首先说话。
“是,伯父。”江凡道。
“见我有什么事吗?”殷进贤明知故问。
“殷悦给我讲了她的遭遇,我要为殷悦讨回公道。”江凡语气斩钉截铁。
“唉!”殷进贤叹声气,“年轻人,血气方刚,你可知道要对付的人是谁吗?”
“殷悦告诉我了,常泳康。”江凡道。
“常泳康职位、势力摆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法律利剑,也是你对付得了的。”殷进贤道。
“我一个人的确对付不了常丽州,”江凡道,“有伯父出手,力量发生变化,也不是不能把常泳康拉下马。”
“你或许已经听到殷悦讲了,这事已经整整过去10年,我选择隐忍,是有自知之鸣,你一个后生,又有多大的能耐?”殷进贤道。
“我没有能耐伯父,”江凡道,“我要拉常丽州下马的原因只有一个,殷悦是我的女人,我必把常泳康送进去,为殷悦雪耻。”
“年轻人,血气方刚,初生之犊不怕虎,值得赞赏。”殷进贤道,“常泳康不仅是老狐狸,还是武装斗牙齿的老虎,政法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调查过你,以你现在的实力给常泳康对抗,无疑以卵击石。”
“我才不怕他是武装到牙齿的老虎,政法王,”江凡道,“伯父只须配合,我与首长说上话……”
“你怎么与首长说上话?”殷进贤问。
他还是不能相信,江凡没有根基,唯一的凭仗沈天桥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殊不知,沈天桥要见到首长,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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