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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的男人面上看似没有什么波动,实则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又一次疼得滴血。
只是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疑问:“为什么时眠要对徐听风动手?”
当初是时眠铁了心要跟徐听风离开的。
这个问题在时眠出现应激反应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这天,江宁辛在和裴寒声说话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徐听风这个名字,他们原以为以时眠当下这个情况什么都不懂,却不料,这个名字让时眠出现了激烈的反应。
“徐听风!徐听风!徐听风……”时眠快速且慌张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却没有像以往受惊那样躲在被子里,而是露出怨恨的模样。
他紧握拳头,哭闹着想要下床。
裴寒声及时把他拉到怀里,把这个奋力挣扎的身体紧紧抱住。
“眠眠,你怎么了?徐听风他对你做什么了?”
失控中的时眠没有能力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哭喊。
到最后,他嘴里歇斯底里地在说些什么,裴寒声听不清,只是不断地哄着他。
直到时眠哭累了,变成了无神地呢喃,裴寒声才听清楚他那字字泣血的言语里蕴含的爱意,时眠说:“我要保护裴先生……”
时眠被安抚着到病床上睡着的时候,裴寒声还因为这几个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心不在焉地数着耳朵里一声又一声沉甸甸的心跳声。
然而,在他被护士劝着离开病房让时眠休息后。
在走廊上,江宁辛又再次将裴寒声推入了万丈深渊,跌得比上次掉下悬崖时还要惨烈。
因为这次是连同心脏一起粉碎了。
江宁辛眼底的稠墨浓得化不开了,他说:“两年半前,时眠为了防止徐听风再伤害你,试图放火烧死他,最后徐听风侥幸逃离了现场,当时死的是他的弟弟,而时眠……”
“时眠怎么了?”裴寒声心里发慌,眼底一片血红。
江宁辛把苦涩咽下,继续道:“时眠被判入狱,身上的那些伤,就是在监狱里面被人打的。”
江宁辛的话音刚落,一阵浓郁的腥甜从裴寒声的喉咙处猛地涌了出来,吐出了一抹鲜血。
当年,时眠的姐姐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终日抑郁成疾,最后离开了时眠和她年幼的孩子。
而徐听风,哪怕是时眠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还在到处托关系帮时眠减刑,最后才能只判一年。
因为是动用了关系,所以时眠入狱这件事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不然裴寒声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真相。
“我没事……没事……”裴寒声的身体失去平衡,扶着墙面半跪在了地上,他一开始还企图强装镇定,可是,蕴在心底的眼泪还是随着情绪的崩溃流了出来。
事实竟然是这样的……
残酷的事实告诉他,时眠当时不是背叛了他在跟徐听风你侬我侬,享受荣华富贵,而是成天战战兢兢待在一个视为仇人的男人身边,日复一日想着帮他铲除障碍,最后被推入了刀山火海,落下满身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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