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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家养不出这样金尊玉贵的少年来,此人一入目,他们几人就能看出来这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不过褚成等人倒是并未怯弱气虚,神色如常地冲他们拱手问好。
左安礼神情疑惑,他总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哪见过那位少年,只是具体是谁却想不起来了。
两方人马互相见礼介绍,领头的少年名为黄玄度,性格傲气,但也维持着基本的礼仪。
看他家境也必然是大富大贵之家,有些傲然也是人之常情,在场的人都未把这放在心上。
轮到白谨介绍自己时,不曾想对面几人竟是认得他。
黄玄度诧异道:“你就是白谨,那个广兴县白谨?”
白谨满头雾水地应道:“是。”
“确定不是重名吗,你是不是被父……咳咳,被皇上册封为县男的那个?”黄玄度追问道。
白谨难得有些羞涩:“对。”
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的爵位,羞耻得他脚趾都要抠地了。
“没想到你竟生得这般模样,倒是一点都不像下田干过农活的粗糙。”黄玄度感慨道。
左安礼隐隐不愉,站过来侧身挡住白谨的容颜,对方身后的两人有些尴尬,却并未出声制止黄玄度出格的言语。
白谨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在他看来黄玄度性格是直爽,弯弯绕不多,可能让他委婉说话的人很少吧。
他在心里揣测着,也兴致勃勃地跟他们讲封爵的事,“主要想法是我出的,真正实施还得靠经验丰富的农人,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
“你倒是实诚。”黄玄度淡淡瞥了他一眼。
只是一时兴起而问,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都经常相见,一个小小的县男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失去兴趣后,他们便各分两路,泾渭分明地睡在城隍庙的两边。
一方在东,一方在西。
就算刚才还谈笑风生,隐隐有投合得促膝长谈之势,转瞬间就离得老远,互不开口搭理。
气氛都变得古怪起来。
白谨他们并非热脸贴冷屁股之人,别人懒得理你,他们可不会眼巴巴地跑过去谈话。
左安礼已经开始着手整理被褥了,这是在出来前就学好的技艺,是跟着对这事很擅长的白谨学的。
白谨刚要帮忙,就被他温声止住:“这次游学本就是修行,学自己不会的,怎么能让你来做我生疏的事呢。”
“好吧。”白谨被他说服了,托着下巴看他一丝不苟工作的模样。
瞧着瞧着,他就注意到了左安礼耳根微红,一直蔓延到脖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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