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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收拾了下自己未来一周要穿的换洗衣服。
等打包好衣物,拿了擀面杖把面疙瘩都擀碎,再用萝筛就是面粉筛把面粉过滤一遍。
把细腻的面粉装起来,剩余的颗粒重新再擀一边。一直到所有的面粉变得细腻。
想了想,许问又打开所剩无几的糖罐,装了两小勺白糖,否则干面真难以下咽。
她刚收拾好,许秋石朱美珍跟许闻就起来准备去上工了。
临走许闻还嘱咐她:“问问,你别太实心眼。那温一鸣还不如路远征呢!看见的就四只眼,看不见的还不知道多少只眼!”
许问笑着应了。
许闻扛着锄头走了几步又倒头回来,认真道:“问问,哥虽然没本事,但还没到靠卖妹妹来养父母老婆孩子的地步。你若不喜欢,咱谁都不嫁,就在家待着。”
许问眼睛有些酸,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谢谢哥。”
许闻轻叹一声在许问头顶揉了一把走人。
饱暖思淫欲。
曾经衣食无忧的许问也是才明白为什么这年头百姓们很少谈情爱。
饭都吃不饱的时候,哪有力气谈什么爱情?
结婚在一起,不过是搭伙过日子。
她这一开学,就拿走家里一半家产,等许切开学再拿一部分,一家人就剩几块钱过日子。
桑小青如今又怀孕了,许问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家里养一年。
只是嫁人这事,现在就算她愿意也得有人敢娶。
路远征倒是敢,家里肯定不能同意。
至于温一鸣,许问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
说对她有意思,这么多天没音信。说没意思,敢顶着闲言碎语来找她。
正想着,听见有人喊她:“许问,在家吗?”
许问从屋里出来,看见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同志推着辆自行车气喘吁吁地等在门口。
她理着利索的短发,皮肤有点黑,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干练。
是个陌生人,许问确定自己不认识她。“我就是许问,你是?”
女同志抹了把汗,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温一鸣的堂姐。他临时有点事不能跟你一起去上学了,让我把他自行车……”女同志拍了拍自行车把手,“给你送过来。”
许问怔了下,摇头拒绝:“不用这么麻烦!我坐公交车就可以。”
“可是咱们这到县城的公交车特别少,三点就要没车了。”
要不然她也不能冒着上工迟到的危险来给温一鸣跑腿。
许问回头往屋子里墙上的挂钟看了眼,两点四十。
她匆匆摆手进屋:“没事,现在还来得及。我走快点就行。自行车还是麻烦你骑回去吧!再说温一鸣自己上学不也得骑?”
许问上学要带的衣物已经全部打包齐整,背上就能走。
女同志不放心:“可是,你万一赶不上车呢?”
从这到公社车站要三公里呢!
三公里二十分钟对她来说是不难,可许问看起来娇滴滴的能跑得快吗?
许问一边往外跑一边挥手:“谢谢你!应该能赶上。再说,我不会骑自行车,你留给我也没用。”
女同志一听,跨上自行车追她:“那你上来,我送你到公社车站。”
这回许问没推辞,真错过最后一班车,她得走到明天早晨。
到上了公交车,她隔着车窗看着匆匆离开的女同志终于有时间思考:温一鸣这是放自己鸽子了吗?
县一中在县城中心偏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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