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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葵的事既然能传到远在国外的乙骨忧太的耳中,更遑论此时身在京都的庵歌姬等人。
听到葵叛逃的消息后,庵歌姬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可见到校长乐岩寺嘉伸宛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动声色的表情时,原本十分笃定于这是不可能的事件的庵歌姬迟疑了。
如果只是根据葵本人来想的话,庵歌姬自然不认为拥有那样的实力、甚至不知为何一直将抑制宿傩这件事当做自己的使命的葵,有朝一日会离开东京高专,或者说是离开虎杖悠仁的身边。
可如果有外力的存在……比如蛇二的诡计、亦或者只是高层的忌惮,那么庵歌姬就无法像最初一样确信了。
同样在咒术界做了这么久的咒术师,庵歌姬不比其他人知道咒术界高层黑暗知道的少。
而正因如此,她此时才会如此忧心忡忡。
跪坐在席间,她垂眸看着眼前桌案上的热茶,微微侧眸,看向门外风平浪静的校园。
在东京居住的那几天里,她几乎已经习惯了最近东京时不时毫无征兆的大雨,如今回到京都,见到这终日明媚的阳光竟然有一丝恍惚。
她缓缓将望出去的目光收回来,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带沉郁的盯着眼前,那桌案上滚烫的热茶上徐徐升起的白烟,双眼微微出神。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站在五条悟身边,嫌弃于对方的触碰,又同时淡淡的扫视了京都校的他们一眼,轻描淡写的吐出那句“这里都是弱者”的女孩。
甚至因为她的外表实在过于无害,那时的她说出这话除了嚣张之外,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滑稽,以至于对着她那副外表的他们都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
……直到她在森林中和蛇二的那场战斗。
回忆起那天见到的空中威慑力庞大的巨蛇虚影,那仿佛三座小山一样大小的巨蛇,足以让任何正常人瞬间患上巨物恐惧症的心理阴影,时至今日仍然无法从庵歌姬的心头散去。
凝视着眼前的热茶,感受着京都的温度,庵歌姬却缓缓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感到了阵阵阴冷。
正因如此,此时的她所想的,并不是上层到底是用什么方式逼得葵会离开宿傩容器身边。
她只是在想:
要和这样的存在对抗……
——实在是太可怕了。
庵歌姬在明媚的日光下感到内心发寒,京都校的其他学生也因为这如今还没有一个确切结果的事情,一个个内心压着一块大石头。
相比庵歌姬作为老师不得不伪装出来的镇定,三轮霞则是直截了当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恐惧:
“要、要和那样的葵小姐战斗吗……”她颤抖着抱着手里的咒具,颤颤巍巍的看着身边擦拭咒具的禅院真依。
后者闻言动作微微一顿,随后不在意的没有抬头,声音发闷:
“嗯。当然的吧,毕竟已经成了叛逃的诅咒师了。”
“可、可是
葵小姐做了什么错事吗?”三轮恐惧之外,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可在发问后,眼前的真依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而是以沉默为答案,她迷茫的眨了眨眼,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其他同伴。
加茂宪纪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只是这一次他的脸上也带着几分若有所思,迎上三轮不解的目光后,他微微侧头:“……我得到的有关消息也不多。”
“但是目前能够知道的是,和当初的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叛逃的原因不同,葵并没有杀死任何普通人或者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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