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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是春月两年前曾经用过的假名。
一个保守古板的岁失婚少妇,在一家公司后勤部当一名小职员。
白天在公司默默无闻,从不参加同事之间的活动,晚上和周末则安排出任务,截然不同的气质样貌和生活轨迹,这样的冲突感让她那一年玩儿得还挺开心的。
有段时间春月肩膀落下硬伤,「微光」是窦任介绍的,盲人技师力度恰当,揉捏的穴位精准,还窥探不了她的样貌。
后来“转换跑道”的小职员成了性感小主播,名字也改了,叫王雅丽,好普通的菜市场名字。
但来「微光」找号,春月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改了名字。
“楚小姐,最近左肩还会脱臼吗?”
搓得好暖的手掌将精油一点点揉进羊脂膏一样的皮肉里,天竺葵混着佛手柑,浸进一节节的脊椎。
男人声线低沉,在春月耳畔缠绕,很像泡了好些年份的梅子酒,绵柔,清甜,醇香,而后劲令人陶醉。
“唔……最近很少了。”春月头埋在床洞里,呢喃声软得像小锅里熬煮多时的麦芽糖。
男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皱眉:“那就是还会脱臼,是吧?”
他直起身往左走了两步,摸到精油瓶,指腹分辨着瓦瓶上凸起的图案,选了其中一瓶。
胶头滴管吸起一截,滴在手心里,双掌合起来回搓磨,揉得温热,才往楚小姐的背上捂。
他往左肩背摸索过去:“我稍微用点力,可以吗?”
“可以呀。”
掌心在左肩处按下,有轻微骨头关节摩擦的声响传出。
没多久前被欧晏落掐肿的地方本来都不觉得痛了,但在号这里,那些发脓流血的伤疤总会被再一次赤裸裸地揭开。
春月可以将光裸的背脊曝露在他眼前,可以随心所欲地撒娇示弱,因为号他看不见。
看不见她的真实样貌,看不见她身上的旧疤。
就算她刚杀了人满手是血,号也看不见。
于是她掐着嗓子一声声喊痛。
“忍一忍,我得把精油揉进去。”
男人说是这么说,但手里的力气还是卸掉一点。
揉了一会,他察觉到异常,捂着其中一片皮肉仔细分辨,问:“楚小姐,你这里有点烫,是撞到哪里受伤了?”
春月咯咯声笑:“号,我还有别的地方更烫,你要摸摸看吗?”
男人耳根发烫。
他不时会被客人开黄腔撩拨,但像楚小姐这样明目张胆的,也就她独一个,毕竟「微光」是正儿八经的店,不存在那些个龌龊腥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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