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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或许还能念着同村的情谊,又是小孩家的,谁料今日居然就动手了,还是朝头上来的。
何木匠忍住心中的怒火,心疼的捏着何顺的小手:“顺儿,别哭,告诉爹,谁弄的?”
何顺抽抽噎噎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了那泼皮,还能有谁?顺儿不和他玩,他就招呼着全村的小孩不许跟顺儿玩......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周氏抢先一步答道,她简直就要恨死王氏还有何大宝了,他们两家有什么恩怨,那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儿了,怎么会报到她的孩子身上?
“媳妇儿,你也别哭,俺们得先问清楚是咋回事,顺儿!你是个汉子,告诉爹,是谁做的?俺们不去欺负别人,但也不能白白挨了别人的欺负!”
何木匠眼睛直直看着何顺,自己的骨肉,哪有不心疼的,不过他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定是要问个清楚先。
周氏也不再犟嘴,放下刀来给何顺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呜呜呜、呜呜,何大宝,让我、去明生叔叔家、呜呜呜,我不敢去,推我、打......”
何顺颠三倒四的说了个大概,周氏也跟着掉眼泪,娘俩抱在院子里哭。
何木匠捡起那把刀,让周氏给何顺上些药,当即就要冲出去算账。
连公公是外人,虽有些不合情理,不过他还是让人先叫住了何木匠。
“连老哥,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这家子实在欺人太甚,俺定是要去讨个说法!”
“何老弟不必心急,我这有些上好的止血化瘀的伤药,快些给孩子弄上,这会儿你在气头上,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凡事都是有王法的,咱们不必去找那家人,直接去找村长就好。”
何木匠捏紧了刀把,他的衣角被周氏扯了扯,周氏泪痕还没干,拿过药向连公公道了声谢,也朝他点点头。
周氏也怕万一一个不好,这把就不是杀鸡刀了,万一何木匠有事,他们一家孤儿寡母的,可不得给人欺负死?
何木匠忍下这口气:“多谢连老哥,媳妇儿别怕,俺定是要为俺们讨个公道,先给顺儿擦完了药再一起去找村长!”
连公公瞧着这么小的孩子,头上那么大个包,也是有些心疼的,特别是何顺擦完了药,还会主动和他说:“谢谢伯伯。”
他听着可是真真切切的,周氏和何木匠都没教他,可见这孩子还是被教育的不错。
他掏出身上的一块玉佩:“来,你叫顺儿是吧,这是伯伯给你的见面礼,奖励顺儿懂礼貌,很坚强。”
“这怎么使得,连老哥快拿回去!”
“是啊是啊,顺儿还小,哪能收您这么贵重的东西......”
何顺也怯怯的,听见爹娘反对也不伸手,更得连公公的心。
“无妨无妨!这孩子真不错,很是和我的眼缘,一块玉佩罢了,算不得什么。”
连公公坚持,何木匠也不好再推辞,朝何顺点点头,何顺才伸手接过去,拿在手里把玩,都忘了身上的痛,对着连公公笑的很是灿烂。
只不过刚才才哭过,这会儿一笑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就吹了出来,很快又破了,何顺愣了一下,立马就涨红了脸扑进了周氏怀里,惹得几个大人纷纷都笑了起来,也算是缓和了不少愤怒难过的气氛。
何正刚此时正在何明生家里,正桌上有“连公公”、县令、李天赐、钱展迟,还有他和何明生以及田玉,穆和言和陈小元一家还有田有望都是坐在了另一桌。
壮壮并没有抱出来,大黑瞧了一圈也没见着小黄,就知道他又去看大花了。
大黑叫上好日子,叼着一个篮子,去给大花送骨头汤,顺带把他们那份也都带过去,屋里有些严肃,他们可不喜欢那样的气氛。
大黑走了黑牛也不老实,也跟着一起出去了,能在家安安心心的就只有两头黄牛。
好日子出门就开始念叨了;“这小黄,怎么天天去看大花,大花人家可是有相好的!”
大黑叼着篮子也说不了话,黑牛哞哞哞的,倒是叫个不停。
“是吧,我也觉得,况且小黄也还是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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