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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之有关。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到南清已经不再是为了扫墓献花,不再是为了看宋淮之,他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尽管过得并不如意,也还是因为他缓慢而又迟滞的脚步,开始被新的人和事填充得满满当当。他说:“我没有跟你抱怨,我……挺好的,就是——“江昀清停了下来,有些说不太下去,片刻后,喉间尝到了点酸涩。“你以前也没跟我说过我有这么多缺点啊。“乌云好像又密了不少,天色逐渐变暗,半道扬起的清风吹动了他的鬓发,发丝触碰到眼睛,有些酸胀。江昀清吸了吸鼻子,觉得有点难过:“我看到你的许愿牌了,也没多结实,有人帮忙重新挂了一次,不然连丢了都不知道。”他顿了顿,伸手碰到背包,又毫无由头地说:“我把戒指带来了。”墓碑前的白玫瑰花瓣带着未蒸发的水珠,方才的啜泣声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墓园只剩下了江昀清一个人。他将绒盒摸进手里,轻轻打开,将里面的圈口较小的那枚戒指取了出来,第一次进行了试戴。素圈戒指套进左手无名指,大小刚刚合适,有细密的雨滴开始摔落在地上,青石地上很快落满了潮湿的印记。他抬起左手稍稍展示了一下,说“你看”,望着照片上的面孔很淡地笑了笑,认真端详了那枚戒指很久。而后,在雨即将下大时,他又迟缓地将其取了下来,红着眼眶轻声呢喃了句“对不起”,随后便连同绒盒里的那枚一起,放在了鲜花遮蔽的碑前。墓园离民宿有大概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去的路上,雨势仍旧没有减缓的趋势,江昀清坐在后座,后知后觉到头好像很痛。他有些胸闷,心脏跳得很快,觉得应该是天气的原因,等好不容易挨到民宿,雨才慢慢变小。傍晚六点钟,他从计程车上下来,昏沉地付了款,慢吞吞地往院子里走。他本想着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进门时却看到院口停着的车。陆闻川今天回来得很早,正站在屋檐下,带那只从买回来到现在就没露过几次面的乌龟透气。他看到江昀清从外面回来,身上湿漉漉的,没有打伞。他还以为江昀清又跑去了哪个景区,待对方走近,摸着乌龟没什么好声地说:“陈淞走前给大伯传了很多民宿的照片,有一些合影,我帮忙洗了出来,你如果想要,可以去找大伯拿。”说完,陆闻川便没再过多理会他,继续低头去看乌龟。乌龟还是很胆小,在甲壳里蜷缩着身体,但比来时要好很多,会在食物凑近嘴边时,探出头来张口吃掉。陆闻川没再说话,更没听到江昀清应声,只有余光里,对方的脚步在不断地朝他的方向靠近。陆闻川像是有所预感,又匆匆地抬头去看,这才发现江昀清的眼尾有些红,唇上连丝毫的血色都没有。他稍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想问江昀清干什么去了。但江昀清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迈向他的脚步越来越快,穿过稀薄的雨幕,带着满身的潮湿,撞进了陆闻川怀抱。小乌龟似乎被吓到了,趴在盒子里紧紧地缩紧了身体。陆闻川身体僵硬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有些生气,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听到江昀清哑着声音说:“陆闻川,我好难受啊,对不起,让我靠一会儿。”又说:“求你了。”【作者有话说】
哪个小可爱给我投了七百多个海星,快出来让我亲死你!!!怎么可能留得住别人那天过后,因为南清倒春寒的来临,江昀清生了一场病,跟普通的感冒发烧不太一样,他总觉得疲劳气短,本就不怎么好的食欲变得更加缺乏。他吃了退烧药,挨了一天,结果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在第三天他下床倒水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彻底将他击垮,不小心摔了杯子。彼时,大伯刚好在外面路过,听到动静,过来敲门,问他出了什么事,是否需要帮忙。江昀清许久没有进食,还发着烧,心慌得厉害,开门时,脸色都是苍白的。他先对大伯说了声抱歉,又询问其工具在哪儿,自己待会儿会来打扫。大伯觉得他脸色实在吓人,连声说不用,又略显担忧地问他:“怎么样了,烧还没有退吗?”江昀清有气无力地摇摇头,顿了顿,又很不好意思地说:“还有退烧药吗?我昨晚把最后一颗吃光了。”大伯觉得他这样不是办法,刚巧今天自己也要去医院检查,便跟陆闻川说了一声,悄悄问陆闻川能不能带江昀清一块去。“他烧两天了,昨天一天都没出门,脸色看着怪吓人的……”大伯征求似地望着陆闻川,他对江昀清没什么意见,只是碍于陆闻川的关系,总是觉得不自在。陆闻川没说话,转头看向室内。前台边放着专供房客等待用的长椅,江昀清裹着厚重的外套坐在上面,微长的头发柔顺地垂在额前,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只是在感受他的视线后,迟钝又缓慢地抬头看了过来。大伯在旁边继续说:“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回头我再单独带他到附近的诊室去一趟……”陆闻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收回视线,握着车钥匙转头就走。他说:“快走吧,待会儿医院人就多了。”在车上的时候,大伯和江昀清坐在后座。估计也是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大伯数次开启话题,从年轻时的经历,聊到自己和妻子相识的过程。他骄傲地对江昀清说:“我跟你大婶是自由恋爱,在我们那个时候,自由恋爱的可不多,大都讲究门当户对,我当时一穷二白,能跟她结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停了下,他又说:“哦对了,闻川的爸妈也是自由恋爱,还是来南清旅游的时候认识的,夫妻俩感情也很好。”江昀清没出声,想到当初和陆闻川一块回青城的路上,对方聊起自己父母时温柔的神态。当时他就觉得,哪怕自己没有机会亲自见见陆闻川的父母,但是印象应该也差不多,因为陆闻川身上的宽容和温暖一定是来自于家人间的互相珍惜和爱护,而这些都是他无法企及的。江昀清笑了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在他苍白的脸上并不怎么好看。他想说“我之前听说过了”,但话没说出口,忽然听到前面已经沉默了半路的陆闻川平淡地说:“我爸妈找对了人,感情当然好。”几乎是同一瞬间,车内安静了下来。江昀清脸上的笑容挂不太住,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再次缩回了椅背上。因为头依然很沉,后半段路他几乎是在半梦半醒中度过的。到医院后,为免浪费时间,待会儿来医院的人多起来,三人只能兵分两路。江昀清需要去抽血,大伯觉得他晕晕沉沉的样子不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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