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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许南珩开门跳下车,“我是支教老师……啊我边防证在这,我、我朋友在上面,我能上去看看吗?”
边防大哥看了看他:“你上去没用,能搬下来的都搬下来了。”
原来边防大哥以为许南珩的朋友是村民,许南珩连忙解释:“不是,我朋友是援藏医生,他……我,我六天没联系上他了。”
“哦。”大哥点点头,打量了他一番,又问,“哪个医生?叫什么,哪儿来的。”
许南珩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目前上面的情况基本稳住了,送上去了几个紧急电源,救护车设备都在正常工作,正说着,又有两个士兵抬着担架下来,人被送进越野车。这儿地形实在难开,边防换了泥地胎的越野只能慢吞吞地以20kh的速度往下挪。
盘问许南珩的这位大哥问了一下上面的情况,抬人下来的士兵说能挖的都挖出来了,目前上面还有四五个不能动的,以及一位孕妇。
许南珩又争取了一下,他说他不会添乱,就上去看一眼。大哥便让他跟着士兵一块儿上去。
耗时四十分钟,四十分钟的山林徒步,许南珩腿都发软。这不是寻常的山路,有些地方要手抓着旁边的树把自己拽上去,许南珩都不敢想象这些士兵是怎么把担架抬下来的。
四十分钟后,许南珩看见了乱石堆后面的军绿色营地帐篷。看见了几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人,他听见一些混乱的声音,爬山四十分钟后他有些耳鸣,视野也在晃动。
“哎,哎。”领着他上来的士兵见他恍惚着,“你还好吧?”
“我还好。”许南珩回神,“谢谢您,不用担心我。”
“找见你朋友还是赶紧走吧。”士兵说,“天气不好,我们救援马上结束了也要走了。”
“嗳,好。”
他踉跄着翻过乱石堆,走向营地帐篷。视野里的白大褂越来越多,他紧张,神经紧绷,穿梭在这里的白大褂几乎造成他雪盲——
因为他认真地在看着他们,辨别他们。
一共三个大帐篷,许南珩走到最后一个,依然没有看见方识攸。有护士搀着摔折了腿的病患,喊他让一让,他机械地向旁边走,有医生匆匆走过他身边,边走边戴上乳胶手套。
许南珩穿过
方识攸环在他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好像两个身体多么贴合都还不够,他还想更过分。
这个吻完完全全地遵循本能,唇贴到唇后相互摩挲,但二人都觉得不够。还要更深、还想更紧。
接吻从唇瓣与唇瓣的贴吻,不知谁先探了舌头,另一个同时张开嘴。原来在充沛的情绪之下,不需要任何技巧和经验,浓烈的情感能指引所有行为。
原来一路的疲倦和高度紧绷的神经可以一瞬间松懈下来,原来寒风里两片冰凉的唇可以立刻如此滚热。
紧紧相拥,唇舌交缠。
由于不会换气而生涩地喘息,上下滚动的喉结吞咽着。许南珩抓着方识攸后背的白大褂布料,他被亲得缺氧,无助地张着嘴,眼睛微睁,但手依然抓得很紧,手臂依然抱得很紧。
他脑子里没有任何恰当的词语来表述现在的心境,什么理智什么加减法什么概率,此前纠结着‘他喜欢我什么’和‘我为什么喜欢他’这类问题的答案原来也简单如以汤沃雪——
答案就在这里。
他们在见到彼此后,同时放下一切向心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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