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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浑浑噩噩中睁开眼,男人的吻逼近,他便下意识撑起头扬起身子和他接吻。
滴答,滴答。
窗外的雨势渐渐转小,屋内的喘息也逐渐平和下来。
容镜将脸埋入枕头,声音沙哑,有点欲哭无泪:“下次要不你还是凶点吧。”
今天温柔是温柔了,但也更折磨人了。
“现在就可以。”谢长时回答他。
“但我不行。”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困倦,他说,“我想睡觉。”
容镜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他醒来时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他眯了眯眼睛,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床的另一边空空荡荡,也没有温度,估计谢长时很早就起床了。
容镜跟只乌龟似的慢吞吞起身,套上谢长时的睡衣,略大的睡衣显得很宽松,他挪到浴室的镜子前俯身刷牙便看到散落的领口下,是密密麻麻的显眼吻痕。
容镜:“……”
脑海中蓦地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白净的脸上逐渐浮起淡淡的潮红。
随后,想——
温柔好像是温柔了,但怎么身上的痕迹比那天还多?
“阿镜。”浴室的门被推开,镜子里呈现出身穿居家服的谢长时,男人的视线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定在了他的锁骨上,眼神微暗。
“好看吗?”容镜没错过他的眼神,语气幽幽的问。
“很漂亮。”仿佛丝毫没有听出少年语气中蕴含的其他意味,谢长时走到容镜的身后,柔软微冷的指腹轻轻点在右侧锁骨的痕迹上。
谢长时的记忆力向来出色,看到这抹痕迹便能轻易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想一点不好的事情。”
“对我来说可能是好事。”谢长时笑了一声,在容镜炸毛前说起了自己敲门而来的正事,“刚才池白那边给你打电话,他让我转告一声,凌霄老道抓住了。”
抓住了?!
容镜的眼睛蹭一下亮起来,三两下将脸洗干净便迫不及待地随着谢长时来到了客厅。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容镜给池白回了个电话,对方声音大大咧咧,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呦,午睡醒了?”
……怎么又是午睡?
容镜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寻思道好像确实该说午睡。
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含糊应声:“谢长时说你们把凌霄老道给抓了?”
“对,这老家伙还真难抓啊,和玉长老受了重伤,才勉强跟他打了个平手。”其中艰险不必多说,池白便撇开了这个话题,只道,“现在人已经被带回雁城了,特殊部门这边打算让阿秋尝试着给他下咒。如果他抵抗力太强的话,就学司前辈的办法先把人捅个半死不活。”
容镜:“……”
他隐约觉得司流前辈好像开了一个不算好的头。
不过对付凌霄这样的人渣,也不算不好。
“对了,我们还打算从凌霄的口中问问他知不知道龙脉下神像的具体位置,如果问的出来的话,我们打算分两路,一路去洮秭观,一路去龙脉。”
“如果问不出来呢?”
“还是一路去洮秭观,一路去龙脉。”池白露出几颗大白牙,“就是处理龙脉神像的活要慢一些,毕竟找起来可能没那么简单。”
容镜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表情若有所思。
谢长时坐在他的身侧,低声道:“是不是想跟着一块去?”
容镜没有意外谢长时会猜到自己的想法,他点点头,抱住自己的双膝,思考:“我感觉事情快结束了。如今洮秭观最能顶事的几个主事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抓了,想来雁城应该很安全。难以对付的就剩下洮秭观那位传说颇多,但从来没有露过面的老祖宗。我有种感觉,这位老祖宗应该不会来雁城。”
相反,他可能会出现在南陵那片。
“如果要去的话,还是做好准备。”
容镜知道谢长时所谓的做好准备就是让他先算个卦,毕竟每次的卦象都很准,在某种程度上这是定心剂。
他掏出自己的兆龟和铜钱,很快算了卦。
卦象显示一切都好,甚至在鼓励他前往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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