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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刚嫁入周家,听不懂这边的南方土话,一开始他们总是冲着我笑,一边笑一边嬉闹,我当时真是又傻又蠢,还以为他们是喜欢我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土话是什么意思,都是在骂我,在讥笑我,说我是伧鬼送来的伧人,说我是北方来的伧奴。”
周络陵愕然的看着刘氏,她眼中巨大的愤恨和以往的矫情悲苦完全不同。
刘氏全身不住地发抖,眼神竟有些癫疯:“还有我怀你的那年,头三个月胎象未稳,我日日呕吐不止,都吐出血丝了,陆昭还是不放过我,故意命人餐餐备虾蟹给我,骗我说这是上等的补胎之物。我一个北方来的人,何曾吃过如此荤腥之物?一闻那个味就吐得更凶,胃口全失。可为了腹中的你,我依旧其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吃下去。吃完吐,吐完再吃。你能想像这是什么日子吗?平心而论,若你是我,你心中能不装满怨恨吗?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吗?你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而我,只不过是要你当个听话的乖女儿,究竟有什么错?错在哪里?”
青杭正想再反驳时,周络陵忽地阻止她开口,双目澄净的看着她:“青杭,你为我做的够多了。现在,该是我自己来面对阿母了。”
青杭犹疑的看着她,是了,这是人家母女的事情,她干什么老是正义过剩跑来插手?
周络陵步履艰难地走到刘氏面前,跪在地上,颤声问道:“阿母,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端给你的那碗豆羹吗?”
“哼!”刘氏撇过脸去,不肯回答。
周络陵心想,这应该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对着阿母说这么多话了。
“你不说,我就当你不记得了…..那年冬天好冷,主母还故意只给我们冷饭吃,不给炭火,不给冬衣,我们差点要冷死在屋里。后来,我好不容易向管灶厨的张媪讨要了一碗热腾腾的豆粥,高高兴兴地拿过去给你,可你问都没问,便把豆羹放在嘴巴嚼烂,喂给了一岁的安溪。阿母,你可知道,那时候我也饿了三天,可你一点都不闻问。”
“我记起来了……安溪那时才一岁,正是长肉的时候!络陵,阿母也是不得已,你忍心让他饿肚子吗?他不过是个小娃儿阿,豆羹只能给他吃呀。”刘氏终于正眼看女儿。
周络陵定定地看着刘氏,苦涩道:“安溪要长肉,安溪要读书,安溪不能受冻,安溪热不得,安溪要继承家业……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所有东西都是安溪的,连你的关爱……都只给安溪。你总是说,是我害你受苦的,可阿母你有没有想过,我在周府和你一样遭到欺凌,可你从来只想着自己的苦,不曾想过我也受了苦,我的苦又是因谁而起呢?而安溪是男子,周家重男轻女,他并不曾真的吃过苦头,可你却什么都给他。到底是为什么?”
刘氏想都没想就答道:“那是因为……安溪有出息了,我们才能跟着沾光阿,我们才能逃离苦海阿。”
“为什么一定要靠安溪,他还这么小,等他长大有出息还要等多久?难道女儿就不能成为你的依靠,我出去学艺,或是阿母想办法营生,我们就不能靠自己吗?”
“靠你?你总有一天要出嫁离开我的,靠你我还不得喝西北风?还有,你让我去想办法?我可是范阳刘氏嫡女,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从前也是奴仆簇拥的贵女,让我出去抛头露面,算什么体统?络陵,你就是被宁青杭给带偏了,他们是平民,平民!平民才需要到外面讨生活,我们不一样啊。”刘氏说到”平民”二字的时候,刻意加强语气,好像那是什么轻贱的蝼蚁一般
周络陵扫了扶应文、桂桑华一眼,发现这两位长辈竟用坚定的眼神在默默支撑着她。
于是她挺起下颔道:“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努力自足,自己耕作自己织衣,而你却整天动歪脑筋想着如何从别人身上讨东西。你以为顶着范阳刘氏的尊贵身分,人人就会对你好,可你知道这世上有些人,会在你家族兴旺时来巴结讨好,在你家族衰败时头也不回的弃你而去。你的出身已然不值钱,你在周家处境堪堪只比奴婢高一点,阿母为何不能靠自己的双手另辟出一条生路?”
刘氏不屑道:“我就是知道人情现实,才要想方设法往上爬,这样难道有错吗?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只懂内宅之事,出去能干什么?”
青杭在这对母女摊牌时,无意浏览了一下周立府中的摆设。
她这时才发现,其实她从未细细欣赏过这间豪邸。周立和他的长兄比起来,富庶程度只怕有过之而不及,虽然在土地有限的城里盖的房子比不上乡间的豪墅宽敞,可是品味、格调都大大高出周仪许多,整匹整匹华丽蜀锦拿来包裹墙壁的暴发户行径,在这里是见不到的。
周立和金妤坐在高一点的榻席处,身后是菉竹绿镶骖紫琉璃屏风,墙柱上挂的是一盏盏的青铜鎏金羊尊灯,微风吹过时,里头的烛火映着琉璃屏风,将屏风中绿色、紫色的琉璃珠照得如水流的点点萤光。
琉璃屏风旁立了一座檀香香山,香山上插著各色珠玑宝石做的假梅树,不时散发出静谧幽香。周府的地板大多是桐油花梨木铺成的,跪坐在上头时木质温润,木香暗飘,丝毫不觉膝盖疼痛。
厅堂两侧立著两排高大的人俑灯,有时仆人站在灯旁剪烬时,她竟有些恍惚分不清究竟是灯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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