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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侯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李怀远啊。”
它还真是霸总文里待久了,看什么都有颜色,我敲了敲它的脑袋:“想什么呢?我们俩秉烛夜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系统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我摊摊手,告诉了它实情。
闻言系统目瞪口呆,对李怀远的言辞感到不可思议:“不是吧,他、他……李怀远是不是要篡位啊?”
我白了它一眼,李怀远哪有那个本事。
“那是谁,皇后?”系统猜道:“如果是皇后所为,别说太子他的头衔不保,就怕连他的命都要玩没了。”
三日后,一众文武大臣跟着天家的轿辇,浩浩荡荡地向东而行。
谁不知陛下明面上是打着去泰山祭天的幌子,祈求四海升平,实则寻仙问药,妄图长生不老。
人就是这样,做官做到了最顶层,活也活的挺久了,便开始没事找事,非搅得一潭浑水才罢休,有那个空还不如管管太子和皇后。
这些日子,世子府闭门谢客,关了中门,只有每日的食蔬采买从后门进出。
府上倒也怡然自得,近日韩先生不曾来讲学,我便自己拾了些李怀远不要的书来看,荷华每日巳时闲来练沈云期的字,渐渐地竟有颜筋柳骨、行云流水之风。
亭台楼阁积了一层又一层的黄叶,霜降一过,晨起时便能见着庭院里的菊花皆染上一层白霜。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过去了一个月,月余之后,竟一语成谶。
直到满都城都将消息传了个遍,世子府的人才后知后觉——太子死了。
“什么!”
“太子死了?!”
“这怎么可能?谁传的消息,不想要脑袋了么?”
“不信你出去打听,真真切切的事,连街乞小儿都知晓了。”
那是陛下出巡回朝的前一个晚上,禁军率先回城开路。经历了一场腥风血,街上变得安静寂寥,只听得到哒哒的马蹄声,一声一声扣人心头。
叶绥见禁军长驱直入,毫无阻碍地进了城门,又在宫门口照例换防,兴许是觉得没什么大事了,便急不可耐地跑到世子府来,与众人分说此事。
他是从后院翻墙进来的,来时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烤火拉家常,叶绥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分食了旁边人的半个烤地瓜。
锦衣玉饰的贵公子和我们排排坐在一起,竟出奇地毫无违和感。
说实在的,我想不通叶绥大晚上跑别人家和一群下人烤火是什么心态,难道他家里还缺这几个仆役?
不过他确实挺受欢迎的。
他刚一落座,就有个棕色布衣的帮厨小哥赶紧道:“叶小公子,这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给我们讲讲呗。”
火苗噼里啪啦地作响,有人拢了拢火堆,叶绥拿着根木棍有学有样地胡乱一戳,先卖了个关子。
“十日前的夜里,崇德大街上的狗吠声,孩啼声,厮杀声,声声入耳,不知诸位有没有听到?”
他这一问,自然有人说有,有人说无,一时间七嘴八舌热闹不已。
叶绥神秘一笑,这才娓娓道来。
听说太子趁陛下东巡时,集齐府兵在崇德大街制造纷乱调开禁军,自己则是带着亲随打算冲杀皇后的凤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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