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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第2页）

静嬷嬷打量了她们半晌，才言：“去吧。不过，可别进了不改进的地方。”

“是。”

看着静嬷嬷领着一干人等朝着另一侧而去，聂昭昭并不多言，只是装作无意地瞥着他们的去向。

相府的库房前，聂昭昭将手中沉甸甸的木箱放在看管库房的侍卫手中。

她垂下眼睫，猛地弯下腰去，在女婢和侍卫惊诧的目光中，故作痛苦。

“哎哟，哎哟我肚子好疼！”

聂昭昭一边说着，一边捂住小腹，龇牙咧嘴，面露狰狞。

“姐姐，好姐姐，能不能让我......”

见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般疼痛难掩的模样不似作假，那女婢忙道：“好，那我在这儿等你，你快去快回。”说罢，朝她指了茅房的位置。

聂昭昭嘴上道着谢，身子一转，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相府大得没边儿，聂昭昭走在其中，埋着头，装作胆儿小的模样来，让人不留意。

许是找寻静嬷嬷太专注，聂昭昭竟没发现眼前出现的清白衣裙。

“你是哪个房里的？见到二小姐还不行礼？”

聂昭昭闻声，才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女婢。

“我是，我是......”

“青桔，别吓着她了。”女声温和，聂昭昭看去，见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出现在眼前，眉目如画，却带着一分冷凝。

“是府中新来的女婢吧？”

说话的正是相府二小姐萧纾虞。她眉眼淡淡，温温柔柔地说道：“可是迷路了？”

见聂昭昭迟疑地点头，并不敢多言，萧纾虞也只当她是紧张罢了，更为宽和了些，问：“你要去哪儿？我让方蝉带你去。”

“回二小姐的话，奴，奴婢，是去找静嬷嬷。”

聂昭昭将头垂得更低了，嗫嚅道。她极少撒谎，眼前的萧家二小姐，应是个良善之人，也正是如此，聂昭昭感觉更加愧疚起来。

“我记得今日静嬷嬷应当是在父亲的书房。”萧纾虞沉吟道，“方蝉你带她去父亲的书房吧。”

“小姐。”

“听话。”

那叫方蝉的女婢叹气，语气不耐，道：“跟我来吧。”

一路无言，方蝉虽不情愿，但也没为难聂昭昭。在她的引领下，不大一会儿，二人便站在了离丞相书房外尚且有百步处。

前边儿一众女婢小厮正搬动着一箱一箱的物什，有香蜡纸烛，有银铃红线。

四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书房中不断有聂昭昭听不明白的咿呀之声伴随着铃铛的脆响传出，诡异极了。

“到了，自己进去吧。下回记得熟悉路，别给别人添麻烦。”

方蝉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聂昭昭愈往里走，愈觉古怪来。眼前的人们，神色麻木，仿佛被抽尽了去，徒留一副躯壳在此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快点儿快点儿！”

聂昭昭侧头去看，便见静嬷嬷正站在不远处，指挥着。看着快步走来的静嬷嬷，聂昭昭连忙照着旁人样儿，也跟着搬送起了那些箱子。

“诶，你！”

聂昭昭正搬得起劲，余光中便见那静嬷嬷的身影站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