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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一声杀猪声从聂昭昭身后爆发。
“别呼吸!”
且不等那群玄衣人听清,黑色的孟桥花粉飞入他们的鼻腔。
“娘的!小贱人!我要杀了你!”蒋重天叫嚣着,想上前,却奈何只感身体支离破碎,仿佛五脏六腑都稀烂般,只能哀嚎着,嘴里放着不干不净的狠话。
“你们快抓她!抓住她啊!!!”
蒋重天的喉咙发出剧烈的嘶吼,可眼前的玄衣人,个个儿宛若呆滞,定定站在原处,双眼无神。
聂昭昭拽起陆行安和奉康踏过一地红艳,直往宣明堂外而去。
大街上的行人纷纷被浑身是血的三人吓得纷纷让道。聂昭昭回头看去,奉康伤得略轻,而陆行安因血流不止,嘴唇开始发了白。
聂昭昭心中一惊,四下看去,猛地看向一辆马匹拖行的运货车,慢悠悠地在前边儿驶过,她急忙跑去叫停,朝着马夫道:“老伯可否借车一用!我给您一两金。”
待陆行安再睁眼,已是幽幽之夜。
熟悉的房间,华丽的装潢,柔软的黄梨木榻,淡淡檀香萦绕。
是宸王府。
他坐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自肩胛而来。
陆行安闷哼,低头去瞧,便见伤口早被包扎好了去,沁出些许红。
“你终于醒了。”
房门被推开,陆行安望去,便见,聂昭昭端着一碗汤药走到他的床边。
那令人厌烦的药味儿散开,弥漫在房间内,叫人想逃。
“你怎么,”聂昭昭神色担忧,可嘴上却不饶人,道:“怎么这么逞能......”
“要是真的死了,又该如何?”
陆行安没说话,接过药碗,默默喝下那苦涩的汤药。药汤入口,他蹙眉,良久,才道:“奉康呢?”
“在隔壁休养呢。”
陆行安又沉默了。
“只是,你别这样.....”
“你不必为了我而……”
聂昭昭觉着是自己话重,有些不好意思地轻缓了声,观察着陆行安的神色。
“我不是为了你。”
“也不用你管。”陆行安说得淡漠极了。聂昭昭睁大眼睛,她被堵得够呛,觉得眼前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竟是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你!你真是好赖不分!我就不该管你!”
她说得着急,面色涨红。是有些委屈的,聂昭昭没想到陆行安居然没有舍弃她。他应当舍弃她的,可为什么呢?聂昭昭想不明白。
她嘴唇一张一合,没有说话。算了,怎么着眼前的人也算救过她的命。聂昭昭想着,不与陆行安计较,全当报恩了。
陆行安喝着碗中药,眼底却闪过一抹难掩的痛。
他又想起了母妃。那被染红的衣袖,裹着血色的泪珠。他害怕,他害怕再有人因他而死。
正当二人皆陷入沉思之际,房门被猛地推开,奉康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不好了!”
聂昭昭紧紧盯着奉康的嘴唇,似是预感,有什么她难以接受的东西,要从他嘴里蹦出来般。
奉康看向二人,抿唇,终道:“消失了,聂文泉,在狱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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