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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那种平日里遇个小事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当真正的大事来了,却能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人。
他还记得贺蕴君要去幽州的原因,当时她神色凛然,很严肃地说是为了报答养自己长大的仆妇,替她完成临终遗愿。
贺蕴君叫她妪娘。
据她说那个老仆妇二十多年前在家乡丢失独子,几经周折来到长安才打听到消息,据说是随着乞丐过了一段时间,后被拐到了幽州。然而知道消息时她已重病在身,男人也去世多年,自己又卖契进了贺家,主人们哪里会管她的意愿死活,便一直耽搁下来,直至前年去世,含恨而终。
这些事情听得多了就不稀奇,每个人像拍尘土一样转身就忘掉了,离合悲欢在长安犹如江里的一滴水一样寡淡低微,每年灞桥柳边,愁思不比落叶少。
但贺蕴君记住了,她一定要为这个无名无姓被人称作妪奴的女人讨一份心安,让她在地下黄泉不再孤魂游荡,过了奈何桥快快往生吧。
快往生吧,不要和我阿娘一样。她闭上眼,心里很是沉重难过。
无言沉思间,已经到了中堂。桌上饭菜还冒着热气,简简单单三道山野菜,另有一盆乌鸡汤和一盘炒肉。桌上放着三份碗筷,均为一色天青瓷。
上官烟在旁边站着等候,见他二人已至,便屈身请就坐,然后顺手整理了霍衡散乱的衣领。
贺蕴君暗中观察,发现他俩穿的是同一套衣服,再见霍衡温柔,上官烟小意,便顷刻知道了二人关系匪浅。大周惯有风俗,大户人家公子未弱冠成婚之前,父母可为其挑选贴身丫鬟做通房,待之后成婚便可抬位侧室夫人,为公子生儿育女。
贺蕴君搅着碗中粥米,忿忿不平,凭什么男的就可以这样呢?长安男子管他后院佳丽几千,谈起必是掩不住的得意,而女子就要这么受他们玩弄,嫁人生子一生高墙,必须忠贞不二,还动不动就被安上□□名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沉塘。
她接触到的尚且为长安高门富贵之家,而那些天下的贫苦女子就更别提了,饥难当前,竟然有人会对女子说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种话。
贺蕴君默不作声,看着他俩举案齐眉,心里一阵烦闷,蓦然想到了崔谦。她无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突然就没了胃口,刚才还浓香覆齿的炒肉一下就不好吃了。
往外看去,无边夜色如山如湖,静谧寒冷,不知他现在可曾饭否。崔家在城东,和她隔了整整一座长安城,思念如风中落桃花,凌乱轻淡,恒久起舞盘旋。
贺蕴君愁思上心,又想起那夜风雪疏狂,她决绝地撞上弯刀,在那一刻,是真的想把命还给他。但这是不对的,崔谦实际上也欠她一条命。可想到这里她更难过了,男女之情最怕的就是落个分明,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那我们就没有以后了。
贺蕴君问自己,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又难过。她很讨厌自己这副样子,要断就断个明白,何故在这里哭哭啼啼,藕断丝连呢?
别这样。明明你都知道的。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在贺蕴君沉浸在哀伤中时,霍衡默默看着她,暗自沉思。自己一碗粥都要见底了,她还在一下一下抿那已经放凉凝固的一层米油,菜也不再吃了,刚才还狼吞虎咽的呢。
女人心,绣花针,捉摸不透。
霍衡放下碗筷,拿起一旁托盘中的小帕擦嘴,他把凳子拉远了些,略微舒展身体,觉得浑身通泰。私宅中一向没规矩,所谓“食不言”就是狗屁,他很随意地说起话,“你今晚好好收拾行装,宅里有的随意拿,没有的明早去城郊集市买,巳时准时出发。”
上官烟看向贺蕴君,而后者显然还聋着。上官烟小声地叫一声贺小姐,贺蕴君才骤然惊醒,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怎么啦!
上官烟无奈笑着叹气,道:“贺小姐,今晚收拾行李,明天巳时准时走,缺什么您告诉我就是,我替您收拾。”她很温和,带着善意的笑,贺蕴君忙应声道谢,随即转头看向霍衡,奇怪他什么时候坐得那么远。
霍衡微微皱着眉,非常讨厌别人不听他的话,尤其还是自己单向付出的情况下。不给利益,总得给态度吧,在他眼中,显然贺蕴君连态度也没有。
一时静默,贺蕴君埋头喝粥,上官烟优雅夹菜,霍衡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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