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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召淮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呆愣半晌大概觉得不好意思,手脚也乖乖的不再乱蹬乱踹,温顺地将额头往前埋。
有人陪着,他便不怕了。
楚召淮一夜无梦,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
暖阁炭盆烧着,天边隐隐亮了。
楚召淮翻了个身,脑浆像是被晃匀了,晕得他捂着额头呻吟。
只是轻微的一声,惊得暖阁外的人快步走到雕花木门边,赵伯轻声问:“王妃醒了?解酒汤已备下了,王妃是起来喝还是给您送进去?”
解酒?
楚召淮穿着亵衣迷茫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昨日之事。
京城的酒果然烈,两杯的量赶临安两缸。
“好的,我马上起。”楚召淮拿着床头小案叠放好的衣服穿。
只是穿到一半,他突然揪着亵衣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并不是他昨日穿的那件。
楚召淮“嘶”了一声。
谁谁谁给他换的衣服?
楚召淮穿好衣裳遮遮掩掩地从暖阁出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赵伯将温了许久的解酒汤倒好递给他,乐呵呵道:“王妃趁热喝。”
楚召淮接过小口小口喝了一小半,他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没忍住问道:“昨日是谁送我回来的?”
赵伯道:“王爷。”
楚召淮“哦”了声,装作不太在意地问:“那他人呢?”
“好像去望仙楼了。”
楚召淮想了想,问:“那他早上喝药了吗?”
赵伯道:“今早王爷起得急,还未来得及喝。”
楚召淮蹙眉,将剩下的解酒汤喝了。
姬恂熬过断药,要重新换药方了。
楚召淮缓了一会,宿醉的脑袋不怎么晕后,便拿着鸩石去煎药。
这药方并未温养镇痛,而是烈性的以毒攻毒,剂量一分一毫都不能错,否则会要了姬恂的命。
楚召淮蹲在小厨房拿着扇子煎了半天药,抽空还想了想到底是不是姬恂给他换的衣裳。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姬恂清心寡欲,传言只骂他煞神,并未说他风流断袖,一个不举的男人,就算被看到赤身裸体又没什么大碍。
嗯,安心了。
看火候差不多,楚召淮把煎好的药放在小盅中,刚端去后院,就听到轮椅的骨碌碌声。
姬恂办完事回府了。
刚好趁热喝。
赵伯已让人将早膳布下,瞧见楚召淮端着小盅过来赶紧上去接。
姬恂断了两日药,眉眼压抑不住的烦躁,他手中盘着从护国寺拿来的手串妄图静心,可却压得更加戾气横生。
殷重山推着轮椅小心翼翼道:“望仙楼一向得圣上看中,大公主的药人一送上去,想来当年的父女恩怨也要一笔勾销。”
姬恂拨着珠子,对此事没什么兴趣,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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