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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微亮的光出现在窗户处,外面已经亮了一点。
没多久,就听到母鸡的鸣叫声。
屋内,骆荀一坐起身来,在那里醒了一会神。
她掀开被褥,从衣柜里取出墨绿色的衣服换上,随后走到铜镜前整理头发。
墨发蔓延到了腰处,为了方便采药,骆荀一将头发全部束缚起来,额间的碎发只能搭在耳鬓两侧。
由于她不怎么下地干活,经常在屋内看书,骆荀一的肌肤很白,一种透着病态的白。
黑夜里干活,白日里看书。
为顺利考上,骆荀一几乎拿出了最为刻苦的认真在那里学习,上辈子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收拾得差不多后,骆荀一先是看了一眼屋内那人的情况,带上一点干粮出了门。
天还是浑浊的,霞光开始出现。
骆荀一选择了小路上去,经过乱葬岗,微微停顿了一下。
那里有人在找什么?
乱葬岗除了尸体还能有什么?不少人会心存侥幸去扒灰,试图找到一些什么。
这种人也不会选择这种时辰起来,大多数是在晚上。
她站在大树旁边,庞大的树冠让她看着并不明显,昏暗的光线几乎让她隐匿其中,没有人
发现。
地上还是湿润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衣摆,青绿色的野草堆积在她脚边。
她神色冷静,浅色眸中透着润玉般的莹润,好奇地盯着她们的动静。
一堆人在尸体堆里翻找着,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人好像放弃了一般,挥手示意那些人离开。
这种行为,骆荀一沉默了下来,她微微后退了一步,躲在树后。
用脑子想想,可能跟家里那位有关,但又好像不大可能。
这两年里她也不见什么人,除了跟她一样采药的人,正常人都不会来这里,毕竟都有些避讳。
如今出现了一大批人,前日里恰巧碰上丢尸,骆荀一开始思考自己捡了什么人回来。
不是哪家的侍夫或者孩子,那应该是不得宠的仆从,奴隶,或者青楼的花妓,不然怎么死了丢到这里来?
大户人家最为忌讳风俗礼仪,再不得宠也不至于将一个男子随意埋葬。
关乎家族的颜面,哪家再怎么嫉妒的正君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上来。
被外人抓了,丢尸侮辱?若是哪家丢了孩子,也不见有人拿着画像四处寻人。
前后不过半刻钟,那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骆荀一继续上山,避开上面的野猪夹,裸露的皮肤都涂满了白花油用来避蚊驱蛇。
青苔布满了大块密集的石头,她穿过竹林,踩在石头上,小心翼翼下去。
山中雾气浓郁,空气中颇为潮湿,她的手指上已经粘上了泥土。
看到药材,她拿出锄头小心翼翼地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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