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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男子不是都挺害羞的吗?他怎么还打量起自己了?
“脚崴了?”她的声音有些试探,“严重吗?”
“还好。”他顿时收回目光,慢慢松开抱着她手臂的手,想要自己站稳。
他试探性地走了一下,原本还站直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马上朝地上倒去。
盯着他的骆荀一连忙握住他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手忙脚乱之下放在了他那截细腰上。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腰很细,还很温软,手掌几乎覆盖住他的腰一大半。
“荀一,你在干嘛?”
从河边回来的江栏瞪大了眼睛,以往柔和的嗓音瞬间尖锐了起来。
那张清秀的脸上变得狰狞起来,目光狠狠地挂在徐韫的身上,像是要立马上前把他推开谩骂一番。
徐韫注意力刚刚放在腰上那只手上,注意力就被江栏带偏。
反而是抱住自己的人先是拉开了距离,徐韫心中莫名的不满。他都还没有嫌弃起来,她倒是避之不及,生怕被别人误会上。
“姐姐只是怕我摔到地上,方才才抱住我的。”他侧身看向走过来的人,柔弱可怜地说道。
经过方才的事情,他的发丝有些乱了起来,一缕发丝搭在他的肩上,额上的碎发也有些凌乱。
原本稚嫩细腻的脸上更显楚楚可怜,仿佛不该在这片泥泞的小道上出现。
姐姐?
才半个月的功夫就叫起姐姐了!江栏冷笑了一下,“这份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姐姐姐姐地叫着,怕不是要黏着她身上不可。”
“哥哥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少年听到这种直白的话,眼尾像是染了脂粉一样,很快就红了起来。
徐韫像是被他尖锐的模样吓到,小步挪着到了骆荀一身后,还带着挑衅地意味抬手攥着她的袖子。
骆荀一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儿的功夫可以变成这样,明明该是非常顺利的一路。
“他不过是脚崴了。”骆荀一解释道,“他叫姐姐也该是正确,如今算是我表弟。”
虽然听着的确有些奇怪,感觉哪里怪怪的。
骆荀一的身体几乎把躲在后面的少年遮得严严实实。
“他性格胆小内向,你不要生气。”骆荀一侧眸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人,眼眶红红的,端得一副害怕胆小的模样,于是又看向江栏,“我现在需要去一趟镇子上,等会儿再聊吧。”
她语言斟酌了一下,对着攥着自己袖子的人说道,“你还能走吗?”
江栏看着眼前的一切,指尖死死地掐着手心,恢复成往日的样子,柔柔道,“荀一虽然认下了弟弟,还是应该保持距离来得好,他不懂,你更应该要教他,是亲姊弟都需要避嫌,更别提不知道哪里来的弟弟。”
姐姐地叫着,怕不是哪天就要成了床上的狐狸精,到底是青楼里丢出来的低贱花侍。
徐韫微微咬唇,从她身后走出来,对着骆荀一说道:“哥哥话里是说我没有教养吗?”
这样的场景显然让骆荀一有些头疼,对着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提教养,不是明摆着给她找事吗?
“你还小。”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敷衍道,“我往后会教你。”
什么教不教,还真当弟弟了不成?江栏的笑僵了一下,紧紧地咬着后槽牙避免自己骂人。
“我们先走了。”骆荀一示意徐韫朝前走,面对着江栏说道。
等到两人慢慢走远,留在原地的江栏满腔的气不知道从哪里发泄。
不要脸的贱人。
手上拿着的木盆被他狠狠地往地上摔去,里面的捣衣杵也摔了出来。
江栏看着捣衣杵,气得发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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