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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你在说什么!奉康,你说什么消失?!!”
聂昭昭声嘶力竭。她不敢想,此刻的聂文泉,是生是死,亦陷入迷局。这铺天盖地的思绪将她撕扯,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切都变成了压垮她的藤蔓,将她生生纠缠,再死死往无边黑暗中拽去。
胃里翻腾,连呼吸都困难不已,眼前的景象逐渐颠倒,最后一幕是奉康慌张的神情。
白纱幔帐,熟悉的草药味儿充斥在整个屋子内。
喉间灼烧般疼痛,不禁咳嗽。聂昭昭从柔软的床榻上坐起,看着眼前奢华的厢房,料想自己应当是被安置在了宸王府中。
一旁蓦地出现一个嫩黄身影,侧过头去,便见个小丫鬟,正端来一碗药。
“聂姑娘,你醒了。”
看着聂昭昭面露疑惑的神色,这小丫鬟道:“奴婢是宸王殿下派来侍奉您的。”
“郎中来过了,说姑娘只是气急攻心,加之过于劳累,才导致的晕厥,歇息几日便好。”
“这是安神的汤药,姑娘快趁热喝了吧。”
聂昭昭瞧着那近在咫尺的汤药,起了身,一饮而尽,随即道了谢,便往门外而去。
“要去哪儿?”
她的脚刚迈出去,又被身前的男人逼回了屋内。
陆行安带着寒气的身影挡住了几米阳光,落下的阴影笼罩在聂昭昭身前。
“你忘记了你求我带你去鬼市的时候,承诺的条件吗?”
聂昭昭抬眼,对上陆行安阴冷的眸光。她抿唇,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没有忘。”
“相互利用相互合作,殿下这是想凭一个承诺,就将我拴起来,一生都为你制药吗?”
陆行安愣怔着,却被聂昭昭一把推开。他转身拉住她的手,道:“没有我的帮助,你能去哪儿找聂文泉?”
春日的暖阳照在陆行安的脸上,竟是有些哀戚的模样。
聂昭昭眼眸微沉,甩开了男人的手,头也不回地朝着宸王府外去。
暗色翻涌其中,鬼市又张灯结彩同往日般热闹非凡。
元筠舔舐着指尖的血渍,望着手下的万般乞求的男人,神情不耐。
“阎罗,阎罗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那男人叫的凄厉,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皆破破烂烂地,披挂在身上,叫人触目惊心。
他的指骨森森,不断攀着被血色浸染的蓝袍,试图让眼前的元筠放过他。
“放过你?”元筠凉薄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带着些恶劣的意味,“那谁来放过我?”
他慢慢俯下身去,伸手掐住男人的下颚。
锋利的匕首带着白银血光划过。
“啊!————”
男人痛苦的尖叫,握住那把扎进他胸腔的匕首,口涌鲜血,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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