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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长公主殿下在稷山修行,最近……最近宫里不是……”
“嘘。不要再说了。”
马车赶到了宫门口,仉端吸取前车之鉴,不再干巴巴喊着自己是七皇子,而是亮出了玉牌。
守城侍卫恭敬行礼,速速放行。
入了宫,天光未放,宫道只有匆匆几道人影,仉端颇为兴奋:“父皇这个时间应该是在早朝,我们不如先入后宫找我母妃吧?”
“师尊?”萧誓询问仉玑的意见。
“你们去吧。”仉玑闭目休息,她不走,萧誓自然也不能走,於菟跟着她们,燕穆白了仉端一眼,也不走。
于是,便云无渡、白玦、仉端、仉璋和燕巽五人,一起走在宫道上。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母妃。”仉端兴冲冲道。
他在稷山待了五年,把皇家规矩忘得一干二净,在皇帝的后宫里,怎么能带着外男到处乱晃呢。
燕巽等人都是修真者,对人间规矩也不甚了解,坦然自若走在宫道上,作为唯一知情者,仉璋也是含笑跟随。
过往宫人低着头,匆匆擦肩而过。
黎明的皇宫雾气颇重,宫道白雾霾霾,五步一烛,十步一灯,仉端停在一扇厚重宫门前:“这就是奉仙宫了。”他嘀咕道:“今天怎么没人守门?”
他嘭嘭拍了拍门:“母妃!母妃!端儿回来看您啦!母妃!”
门后传来一声“哎”,宫门缓缓敞开,仉端带头走了进去,等五人全部进去之后,宫门缓缓,吱嘎吱嘎关上。
云无渡回头看了一眼,宫门上长了一株翠绿的蕨草。
仉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边走边絮絮叨叨:“怎么回事,咦!母妃宫里宫人这么懈怠的吗?我才几年没回来,怎么院里的杂草都不修修!”
仉端甩开一扇挡路的大叶子,又迎头走进一丛半人高的野草里,“呸呸呸”的跳出来。
“小心。”仉璋托了他一臂之力,脚下石路跌宕不平,杂草丛生,草木茂盛,草木滋生雾气,人踩在上面,湿气便从脚底弥漫上来,让人骨头发寒。
仉端后知后觉:“这里……这里是奉仙宫吗?”他紧张地望向宫殿方向,拔腿就跑,“母妃!”
他的身影融入雾气中,仉璋喊了一声“皇兄”,也追了上去。
忽然,一声凄厉的婴儿尖叫响起,仉端双脚一绊,差点摔倒,还是仉璋拉了他一把,只看见一只毛绒绒的黑影从仉端脚下窜过。
“那是什么!”仉端惊魂未定。
云无渡等人慢悠悠跟上来,燕巽道:“是一只猫。”
“猫……”仉端挠挠头,“母妃宫里养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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