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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元扫了殿前玉桌上的积雪让他坐在上面,平日白皙的肤色在寒冬更甚几度,一身流金白袍下隐约可见瘦削的身形。
他提了一篮子小桃递给孟惘,紧接着就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
好像多站一会儿腿就能断了似的。
“洗了没?”
“洗了,”傅靖元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套茶具开始沏茶,无语道,“祖宗一样。”
孟惘坐在桌上抱着篮子,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满意道,“甜。”
傅靖元给坐在一旁的谢惟推了杯热茶,“小惘今年十四?”
“嗯。”
“我看以后是少让他下山。”
谢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不置可否。
孟惘却蹙了蹙眉,“为什么?”
“因为你太娇了。”他颇不正经地笑起来,声线懒散,“适合让你大师兄养着,当个金丝雀。”
“你才娇。”
孟惘白他一眼。
要单论体术,他能甩那懒货八十条街。怎么好意思说他娇的。
傅靖元笑意更甚,“小惘,你喜欢男人女人?”
孟惘一顿,“什么男人女人。”
“双修啊,你想跟……”
一个圆滚滚的桃子直冲他面门砸来,他止了话音,抬手一接。
力道不小,震得他手骨发麻。
“我要没接住,鼻梁骨可就被你砸断了。”
孟惘垂着眼皮看他。
“看看,看看,一说就生气。”傅靖元掂了掂那桃子咬了一口,含糊道,“不说了成了吧。”
他又眯起眼睛看向一旁喝茶的谢惟,“你带来这小孩儿,也就在你面前像个小孩儿。你看他方才对我,相处三年还下死手,小畜生。”
傅靖元脾气倒挺好,就算孟惘时常与他对着干他也不恼,说不得什么重话,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叫他“小惘”,实在不满了也就叫一声“小畜生”,还不自觉带着一两分纵容意味。
孟惘鼓了鼓腮帮,跳下桌子到谢惟旁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委屈道——
“师兄,他又冤枉我,我又没用灵力……”
谢惟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手帕细细给他擦着沾了桃汁的指尖——
“嗯,你下次用灵力砸。”
傅靖元,“……”
“惯吧,你就惯吧。”他抱着胳膊倚在身后的椅背上,“迟早惯出事儿来。”
孟惘倚在谢惟怀中,偷偷瞥了眼他那气急败坏的二师兄。
他从小就会观察人。
准确来说是从有意识的那年开始,也就是九岁时,就很容易能凭感觉猜出一个人的性情。
比方说他见谢惟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虽然表面疏冷,但实际上执念很重。
他看傅靖元的第一眼,便能窥他那不经意下的凄苦漠然。
但这也只是感觉,在南墟这三年他几乎无从求证。
直到后来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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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在其逃到人界之前将其铲除,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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