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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蛊惑人心的由来（第1页）

“什么？祝开远是你的父亲？”爷爷惊讶的问道。此时的爷爷也感到震惊无比。他怎么也没想到把眼前的王一龙和祝开远联系到一起。听到爷爷的问话，王一龙肯定的回答道：“是的，他就是我父亲。”“那他现在在哪儿？身体怎么样？”爷爷问道。王一龙平静的回答道：“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爷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没想到他也过世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没想到现在打听到了他人却不在了。”王一龙看着爷爷，然后问道：“您老人家怎么会和我父亲认识呢？”爷爷回忆着说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那个时候还在打仗，抗日战争时期，我和我的师傅在云贵边区一边参加抗日，一边治病救人，那时的我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还跟在师傅身边学习医术。那时你的父亲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组建了一支抗日游击队，你父亲会蛊术，他便利用蛊术，去对抗日本人。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和了解蛊术。你的父亲是个厉害人物，他利用他的蛊术，让日本人吃了很多亏，也让日本人头痛不已。奈何日本人有先进的现代武器，你父亲在一次任务中还是受伤了，而且伤得还比较重，是事后打扫战场时发现的他，被人抬回了敌后根据地，是我和我的师傅给他做的救治。其实你父亲他自己也懂一些医术，奈何当时在战场上，又是受了重伤然后昏迷，最后还是我和师傅把他救了回来。你父亲比我大几岁，他醒了之后我们俩常常在一起聊天，那时我喜欢听你父亲给我讲故事，讲战场上的故事，他也会给我讲你们苗族的故事，有时他也会跟我讲一些关于苗蛊的事情。后来等你父亲完全康复之后，你父亲又带着人投入了抗日的战争中去，我也随着师父游走在各个抗日战场后面的根据地。从那以后和你父亲的见面次数就越来越少，直到抗日战争结束，内战爆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父亲。我曾去过许多地方打听你的父亲，但是都没有你父亲的消息。也不知道你父亲到底去了哪里。”听了爷爷的话，王一龙接着爷爷的话说道：“父亲参加了中日战争，日本人投降之后，父亲便随着部队北上了。后来参加了解放战争，在解放战争中，父亲又负了伤，从战场中退了下来，后来在湖北居住了下来。新中国成立以后，父亲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在那认识了我的母亲，我母亲便是湖北当地人，两人组建了家庭并且有了我。我刚出生没多久就遇到了文化大革命。由于我母亲的家族成分不是很好，于是遭到了批斗，父亲虽然有一些战功，但是这些战功都和他的蛊术有关，就因为和他的蛊术有关系，就被定性成封建迷信主义的毒瘤，同样遭到了红卫兵的批斗。”“其中对他们进行批斗的红卫兵中的一个头头，是我母亲的一个追求者，母亲总觉得那人心术不正，于是并没有选择和他在一起，母亲喜欢像父亲一样的战斗英雄。最后还是选择和父亲在一起，嫁给了父亲，那人便对母亲和父亲都怀恨在心，文化大革命的爆发也给了他报复的机会。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的让两人参加游街，接受人民的批判，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艰苦，父亲母亲干着最重最累最脏的活，却拿到最少的分配，在生活上连吃的都没有保证，母亲怕我饿着，他和父亲都吃得很少，把吃的都尽量留给我，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感觉从来没有吃饱过。我的母亲没有能挨过那一段艰难的岁月，长期的折磨和营养不良，导致了母亲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伴随母亲的是多种的疾病，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常常大半夜的去山里采药。这件事被那人知道之后，他又给父亲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说父亲破坏人民的劳动果实，思想危险，是人民的公敌，要把父亲关在小黑房子里。这一关便关了三天。母亲忍受不住批斗的残酷、世人的冷漠以及身上的病痛，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她，最后便打算绝食，绝药自杀。当父亲从小黑屋放出来之后，他回到家见到母亲时，母亲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父亲把母亲抱在怀里，轻轻的叫着母亲的名字，也许是听到了父亲的呼唤，母亲还是睁开了眼看着父亲，母亲最后说的话，便是让父亲一定要活下去，好好的照顾我，可是母亲的死对于父亲来说是极大的打击，父亲想到了报仇，他要向那个伤害过母亲的红卫兵头头报仇。”说到这儿，王一龙顿了顿，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然后眼睛紧紧的盯着手中拿着的茶杯，眼神中带着一点仇恨，接着又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后才缓缓的说到：“在安葬好母亲之后，父亲便展开了她的报仇计划。日子还是照常的过，红卫兵们并没有因为我母亲的死而放过我的父亲，依然是时不时的拿我的父亲去批斗，去游街。父亲表面上服从他们的指挥，接受他们的批斗，暗中却给那个人下了蛊，为了怕被别人怀疑，父亲总共给他下了三次蛊，一次比一次厉害的蛊。第一次下的蛊很轻，只是让他轻微的感觉到了身体的不舒服，他也只以为是自己生病了并没有想许多，也并没有往父亲给他下蛊这方面去想。第二次下的蛊就稍微重一些，当时的他也只是以为自己的病情重了一些，找了几位医生为他诊治，可是在当时的社会条件和政治背景之下，一是没有好的医疗条件，第二很多好的医生也被批上了政治犯的罪名，也不知道那些医生是真的没有办法为他诊治出来，还是不愿意为他诊治，反正到了最后没有一个医生能给他看好他的病。”，！停顿了一下，王一龙抬头看了一眼爷爷，然后向爷爷问道：“老爷子你听说过蛊惑人心吗？”爷爷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听说过怎么了？”王一龙接着说道：“父亲给他下的第三道蛊，便是心蛊。心蛊不会要人的性命，当时的父亲也许并不想让他死，不过心中的怨恨的确很深，心蛊的作用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思维混乱，也就是人们说的神经病或者疯子。最后那个人在村子里每天疯疯癫癫，见到人要么是傻笑，要么是惊恐。许多人都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是报应。因为在那个年代，他们做的事情伤害了太多的人。所以对于他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反而认为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虽然给母亲报了仇，可是父亲的心中依然是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内心深处依然有深深的自责，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四人帮下台之后，父亲便打算离开湖北，他不想在这个伤心地继续住下去，更不想和那些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在未来一起生活，父亲总感觉那村子里的人情太淡薄，没有人情味，他想回到自己的家乡。于是在一个深夜，我被父亲从睡梦中叫醒，感觉自己还在梦中，便跟着父亲离开了村子，回到云南老家。”“回到云南老家之后才发现，父亲原来的寨子已经不存在了，许多人已经死在了战争中，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村民也已经迁徙到了别的地方生活。由于战争的破坏，原来的寨子也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下去，父亲也只好在就近的别的寨子安顿了下来。由于居住的寨子汉族居多，少数民族偏少，而苗族就更少了，一个寨子也就只有那么两三户苗人，所以事情并没有父亲想的那么顺利和美好，依然受到了排斥。父亲为了让我能认识几个字，提着鸡鸭去找了当地小学的校长，10多岁的我就这样被安排在当地的小学上学，和一群七八岁的孩子一起读书，因为这个事情，我长期被学生和老师嘲笑。总感觉自己要比别人低上一等。”“一次赶集，我和父亲背着山货到集市上去卖，到了中午两人都饿了，父亲给了我钱，让我去买点吃的，我拿着钱打算去买几个饼，卖饼的那一家我认识，他们家的孩子和我一起读书，那天他们家的孩子也在，和大人一起在卖东西，我把钱递给了他的母亲，然后告诉他我要买饼，他把饼递给我，我正要走，却被他的母亲叫住，说我没有付钱，我说我已经付过了，他母亲坚持说我没有付钱，于是双方就吵了起来。动静也越闹越大，很多人都在围观。他们家里人应该听他孩子说过我，于是对我不依不饶，父亲赶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将事情对父亲讲了，可我那同学的母亲却一口咬定说我没有付钱。于是父亲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上上下下全部搜了一遍，除了我手里的饼，其他的再没有见到一分钱。父亲知道我已经付了钱，可那种情况也没办法和别人解释清楚，于是把我手里的饼拿了回去，还给我同学的母亲，对我那同学的母亲说饼不要了。父亲转身要带我走，便听到我那同学的母亲说了一句，‘吃不起，还学人来骗，没娘养的东西就是没娘养的东西。苗子就是苗子。’，听了这话，父亲便转身怒视着我同学的母亲，让他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当时的父亲正在气头上，说话的声音也比较大。我那同学的父亲听到了我父亲的说话，于是从货摊的另一边走了过来，我同学的母亲见他的男人走了过来，心里也有了底气，于是声音也大了很多，把刚刚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父亲听了这话，怒火中烧，冲上去就要和他两口子打一架。他男人也冲上前来，于是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虽然父亲受过伤，但是我那同学的父亲根本也不是我父亲的对手，三两下便把我同学的父亲打倒在地，我同学的母亲见他男人被打倒在地，于是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很快公安便到了现场，把几人全部都带走。”“事情并不大，经过派出所的调解，很快所有人都放了，不过发生的这件事，却让父亲的心里埋下了阴影，再次搬家的念头又在父亲的心里产生。他想要回到苗寨里去。他不希望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很快父亲又带着我搬家了，搬到了最后张家去找我们的寨子。那个寨子中的族长和我们的祖上有些亲戚关系，父亲去投靠，族长也很高兴，他让我们自己去选块合适的地修房子，于是我们便在那儿住了下来。在那个寨子中大多数人都会使用一些蛊术，那是寨子里为了自我保护传下来的，当然在那个寨子中流传的蛊术都是一些非常简单的而已，而父亲的蛊术却要厉害一些，父亲并没有对族长完全说明自己的蛊术的厉害程度，只是对族长坦白了，自己也会蛊术。在那个寨子中为了防止蛊术的乱用，寨子里口口相传了一些关于蛊术禁忌的一些规定。这也是后来张家曾经派人去寨子里找过我们，无法找到我们的一些原因。”“读了两年的小学，由于比别人年纪要大一点，所以学起东西来比他们更轻松一些，能认识几个字也会用字典，在家里便开始自学一些文化，但是大多数的时间都没有事情做，只能和父亲下地干活，或者上山打点山货。父亲原本并不想把蛊术传给我，一是因为学蛊之人容易受到别人的排斥，二是养蛊也会对自身造成一定的伤害，若是学了个半吊子或者用不好，那对自己的伤害就更大。但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后来父亲终于想通了，蛊术在别的地方也许会受到排斥，可是在那个寨子中却不是什么秘密，于是父亲便开始教我如何养蛊，如何下蛊。等我学成之后，父亲再三的叮嘱，让我一定要遵守寨子里的规定，非到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要用蛊，越厉害的蛊反噬的可能性会越大，反噬之后的伤害也就越高。”：（）天玄医道之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