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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江雪见沈飞白似乎睡了,自己脱了鞋子柜坐在船尾的小床上,支起窗户,看着越来越远的扬州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父亲母亲马上也要去南下兰溪,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生活了十五年的扬州。一个人去京城,爹娘不在,朋友不在,夫君脾气也怪。突然有点不想进京做侯爵太太,当诰命夫人了,只想回家。
一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天色越来越黑,明明走得不算太远,可层层迭迭的乌云笼罩,让她更看不清扬州城。
她甚至开始有点怨恨沈飞白,为什么不等到天气好点的时候再走,走前把漂漂亮亮扬州看遍了再走。
可江雪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女儿出嫁都要哭,江雪是真正离了扬州才哭了,哭得都比别人迟。
她觉得自己夫君可能不喜欢自己,但是又想不通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娶自己,毕竟江雪还不知道沈飞白那堆破事。
本以为是小雨,没想到雨越来越大,好在雨落在船甲板上声音盖过了她的小声抽泣声,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心情。
小鹤端来饭菜,静悄悄进来,也悄悄退了出去。
江雪见此走到沈飞白身边轻轻拍了拍肩膀,小声道:“夫君,吃饭了?”江雪又喊了几声,沈飞白道:“你去吧。我不吃。”
“夫君,你是不舒服吗?”
“别管我。”他冷冷道
江雪只好闭嘴,自己一个人在小桌上吃了点,然后自己把饭菜悄悄端了出去,这艘船虽不大但很精致,船舱都有二层,不过东西都在后面的仓船上。
路上吃不了什么大鱼大肉热乎菜,好在干粮够多,江雪让小鹤拿了馒头烧饼,她将干粮放在他们夫妻屋内的小桌上,自己脱了鞋子上床。
一天经历了这么多,江雪很快就困了,可是虽然疲倦,但是向来好眠的她却在今晚失眠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墙的她听到脚步动作声,江雪知道是沈飞白,但看他今天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也不敢去招惹他,便闭着眼装睡。
没过一会儿,被子被掀开,沈飞白躺在一侧,江雪想着昨晚他一系列粗暴的行动,不由自主的将身体缩成一团。
沈飞白察觉到枕边人的战栗颤抖,懒懒开口道:“怎么了?”
“没事儿,就…就觉得有点冷。”
“冷就多穿点,你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精力娶回来的,可不要死。”他戏谑道
江雪觉得沈飞白说话有点奇怪,但也没多问,因为下一秒他就将她搂在怀里。她弯着腿,脚底碰到他的大腿,他道:“脚这么凉。都快四月了,天气已经不凉了。到了京城,我叫太医院的太医帮你调理身体。”
沈飞白意思是要她养好身体,早点为自己生下一男半女,舍得自己老祖母天天催他心烦。
但是江雪不知道他的用意,以为他还是关心自己的,便也那么紧张了。她小心点的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
男人的胸膛确实温热,不,甚至还有点烫,江雪缩在他怀里,也臊红了脸。
她道:“谢谢夫君。”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叫我夫君,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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