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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被福春追上去叫住。
“陈悦目!”
两人面对面,福春说:“最近很忙不要老是找我。”
陈悦目还是直挺挺站那,“好。”
福春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等忙完这阵咱俩再找个时间掰扯清楚。”
“有什么好掰扯的,要不就结婚要不一拍两散。”
“那你要我现在说清楚吗?”
陈悦目不吱声,过一会又说:“先当着炮友不行吗?”
“我一炮轰死你。”
“那你还见不见我了?”
“不说了让你不要找我。”
“你说不要老是找你。”
福春啧一声,敷衍他:“偶尔找一两次也行,就当招待朋友了。“
“臭没良心的谁愿意跟你当朋友。”
“不当拉倒!”她抬脚要走。
“喂!”
十字路口换了绿灯滴答滴答响个不停,薄雾继续前行让清亮的阳光重新照在马路上给初冬带来一丝暖意。
陈悦目不着痕迹往旁边跨了一小步,撇过头随意嗯了一声,脚下影子和福春的紧挨着。
*
在阮晓柔搬家的时候,北江下了初冬第一场雪。
“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花康宇抬上两个行李箱放在门口气喘吁吁。
阮晓柔抱着孩子在屋里,见她上来赶紧拉着人进屋,“先喘口气。”
“大姐呢?”
“她在那头看着呢,到时和你老公一起过来。”
今天所有人出动帮忙搬家,连陈悦目也开车过来拉东西。
楼下福春和搬家队的人嚷嚷起来,骂架声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
“我去看看。”
“我下去看吧。”花康宇又吭哧吭哧跑下楼。
家具在骂骂咧咧中一件件搬进来,空荡的家逐渐被填满,阮晓柔坐在纸箱上抱着孩子环顾四周感叹:“要过好日子了。”
大伙七手八脚把东西拆封一件件放好,最后福春和晓柔老公抬着纸箱上来。大家忙完了围在茶几边准备吃饭,门外突然响起急促敲门声。
“谁呀?”刘芯探头问。
外面不说话只是一个劲敲门。小区楼下有门铃,一般都在下面按门铃上来。阮晓柔家还没来得及装可视门铃也看不到外面究竟是谁。
“是陈教授吧?”晓柔老公走过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一股恶臭扑面钻入。男人察觉不对立刻关上,没想到外面更快一步踹门进屋。
“阮晓柔!”
苦瓜脸不知怎么又找到这里,门外被他拿粪水和垃圾泼了一地,他举起一把生锈车锁胡乱挥舞,“阮晓柔你还有脸搬家,我来给你送乔迁礼,我让你记一辈子!”
他还是那副臭吊样,叫人越看越恶心,即使不抓着车锁当武器也没人愿意靠近。
阮晓柔看见人眼泪哗地往下流,人几乎瘫在花康宇身上,连孩子也差点抱不住。
搬家的事她格外小心,除了来帮忙的知道时间地址其余人一概没透露,就是这样小心翼翼藏了个把月居然还是被找上门。
“你再不走我报警了!”花康宇最先反应,拍拍刘芯示意她先带小孩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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