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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时候,王在喜他们就不住地和公司的领导一直通电话商量处理的办法和意见。中午见了面,饭也没顾的吃,就凑在一起研究方案。其实,公司的意见也很明确:赔偿金的数额多少倒不是重要的,多几万少几万都无所谓,资金不是问题。担心和顾虑的是:万一这次赔多了,他们再次来找、来闹,变本加厉地来要怎么办;或者因为这次赔偿多了,引起其他的连锁反应,毕竟公司的职工太多了,有正式的、临时的、长期的、还有扯扯拉拉其他挂靠的,总算起来得有上千人,万一再出个事情,以前类似的已经处理完了的,节外生枝,拿着这个事情说事怎么办。前有车后有辙,效仿起来那可收不了场。
为了这个问题,公司的、三分队的领导、具体管理这个方面工作的十几个人反反复复、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商量了无数遍,就是拿不出个合理的处理意见。纠结也好,为难也罢,看眼前这个阵势,不及时处理看来是说不过去,甚至说过不了这个坎。
至于赔多赔少是必须赔的,大家心里也十分清楚,就怕赔少了对方不答应。
谈判期间,王在喜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不说赔也不说不赔,只是一个劲的讲政策、讲法律、讲公司的规定章程,讲一些无关紧要的大道理。他越说,海云她们越生气,谈来谈去说不到正点上,说不到事上去,干咽唾沫没诚意,一点实际的东西也没有。海云彻底恼怒了,又哭又闹、又说又骂,几次三番站起来拍桌子、踹凳子,要不是云龙他们拉着、劝着,真的动手拼命了。
海云提的条件就是按照城镇户口的标准,以最高额度赔偿。海云哭着喊着诉说着:为什么都是干活的,赔偿的标准不一样啊,这是什么规定啊,干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分户口啊,为什么干的活越累,赔偿的越低啊。王在喜怎么解释海云也听不进去,因为代表的立场和想法不一样,说话的角度、语气也不同。谈判由开始的缓和慢慢的变得急躁、声音也由小到大、由慢到快,渐渐地发生了辩解、争执、埋怨、吵闹、甚至到后来的怒骂,双方越说越凶、越吵越激烈,要不是云龙、海成、本泉在场,双方非打起来不可,忙得三个人满头大汗,圆成了这家说那家,左右压服、拼命解释,连说带训,好歹没让场面失控。云龙一边劝说,一边着急地盼着马洪水出现,但是就是始终不见人影。按理说这么大的吵闹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了,怎么就是不见人呢,有什么重要的电话打这么长时间呢。
双方唇枪舌战、剑拔弩张地谈论着、争执着、不知不觉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在外面守着的人也沉不住气了,几次三番地到会议室门口去闹、起哄,有几个冲了进去,被云龙、海成他们又给撵了出去。云龙和海成把住门口对着外面的人员不停地做工作、解释、劝阻,才没有把事情闹大。
期间,马洪水一直没有露面,云龙忙的心急火燎的,盼着马洪水快点回来,生怕局面失控了。看着双方说累了,稍微缓和了,云龙赶紧借故溜到外面给马洪水打电话,马洪水一副不着急的样子,要云龙他们沉住气,不要急,控制住只要不打起来就行,还不到处理问题的时候。
云龙打完电话,看看没有什么指望了,就赶紧回到会议室,生怕他们把事态闹大了不好收场。左说右劝、连咋呼带吓唬,不断地训斥着,好在大家光动嘴没动手,几个回合下来,谈判双方、云龙、海成、本泉都累得有气无力,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屋内的气氛才算静了下来。一下午大家也没有上洗手间的,干耗了近四个小时。
云龙看了看表,将近晚上六点半了,这可怎么办啊。正想着,马洪水走了进来,后面还有郭书记和马局长。马洪水简单地问了问情况,往中间一站,提高了嗓门,大声说:“大家谈了一下午了,也没有谈出个结果来。我看这样吧,王队长你们先出去跟公司的领导们商量一下,尽快拿出个处理的办法来,时间也不早了,这个事早晚要解决,还是越快越好;海云,你们也跟你二叔商量商量,不要老是拿着城镇户口的赔偿标准不放,毕竟人家公司里有规定,硬靠是不行的,给你们双方一个小时的时间商量,我和郭书记、马局长在这里等着,争取今晚上处理完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啊。”
双方争论的也累了,听马洪水这么一说,就迅速地各自散开去商量的了。
云龙借机抓紧去洗手间方便了一下,回来看着大家在喝水说话,自己才觉得又累又渴。马洪水笑着对云龙说:“赵主任,辛苦了,快坐下喝点水吧,费了不少唾沫星子吧。”云龙嘿嘿一笑说:“各位领导,我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势,谈个事怎么这么费劲啊,俺的个娘哎,一下午也没谈出个豆豆来,好几次差点打起来,这个范海云也是太厉害了,性子急脾气大,一会哭、一会骂、一会拍桌子、一会站着、一会坐着,油田这几个谈判的都快被她弄出神经病来了,吓得不得了,生怕被她咬一口似的,我站在她的旁边,不住地劝着、拉着,真担心她冲过去跟人家拼命,大打出手。马部长,一下午你去哪里了,也不来救救援,俺们三个可草鸡大了劲了。”
马洪水一瞪眼,笑嘻嘻地说:“你小子,你以为乡镇干部这么容易当啊,群众工作这么好做呢,给你个机会锻炼锻炼,长长见识,要不然,等我退休了,谁接我的班啊,好好学着点吧。”郭书记和马局长相视一笑,老郭冲着马洪水说:“你呀,哪有这样锻炼人的,这是折磨性子,咱们三个喝了一下午大茶,人家赵主任吃了一肚子气,受了这么大的难为,你也真放心。”“没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乱不了,你总得给人家一个发泄发泄的机会,好好败败火气,要不然事情怎么谈啊,做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火候不到,怎么能揭开锅盖子啊。”
云龙凑过来问:“马部长,你估计啥时候能谈成啊,天都这么晚了,今晚上能行吗?”“早不了,还要谈几个回合,这边少了不同意,那边多了不想出。一会他们来的时候,你们三个还在坚持着、守着,控制好局面,给双方做工作,我陪着郭书记、马局长在其他屋里等着。如果看到双方都快坚持不住了,谈的累的快不行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过来,到那个时候,大差不差的,我就直接给他们拍板子就定了,你们放心,擎好就是了。”马洪水胸有成竹地说。
不等七点钟,双方就都回来了,马洪水一看大家坐好了,站起来说:“你们双方尽快谈,我们三个先出去给领导汇报一下,云龙,你们在这里协调好,帮替着尽快把事情办成了。”说完就出去了。
正如马洪水估计的那样,双方又展开了来来回回的拉锯战。王在喜刚开始答应再赔偿三万元,对方一口否定,争论辩解了一番,加到三万五,还是坚决不同意。就这样,反反复复、争争吵吵、来来回回,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钟。看着海云她们一番不让步的样子,王在喜答应出到五万元,海云还是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来回辩论着。这时候,村里来的人们有些沉不住气了,变得焦躁不安,毕竟家里,还有孩子老人等着。
几个年轻人更是打着哈欠,来回晃悠着,嘀咕着:“也差不多了,人家给的不少了,就这样算了吧。”“不行,不能便宜这帮东西们,少一分也不行。”“再加点吧,咱们来了这么多人,要不然不就是白白浪费了感情吗?”“也差不多了,要多少是多啊。”??????
谈判到了胶着的状态,双方都不让步了,海云咬着十万不松口,王在喜多了五万一分也不多出。云龙和海成、本泉也都急的说话嗓子变得沙哑了起来,整个下午、晚上,会议室里就像热锅里炒料豆一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乱乱哄哄,三方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讲轮流谈,有时候搅在一起,分不清谁在说、谁在听,云龙感觉耳朵里嗡嗡的、热热的,头快被声音吵大了似的。
看看表,时针已指向十一点五十了,云龙终于沉不住气了,刚想给马洪水打电话,这个时候门一开,马洪水陪着郭书记、马局长还有两个工作人员进来了。
大家一看到马洪水他们进来,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纷纷给几位领导让座。大家坐好后,马洪水示意了一下,跟郭书记、马局长点了点头,然后语气缓和地说道:“各位在这里谈论的时候也不少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我想,事情也到了该解决下定论的时候了。我们政府来呢,主要是调解和协商,让你们双方都保持克制,同时又把问题解决好。如果你们都相信政府,相信我们这些人,我就说两句公道话,如果不相信,也好,你们继续谈、继续争论、继续大吵大闹,我们回去。”
一看大家都绷着脸,拧着头,还是不服气的样子。马洪水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说:“云龙,咱们走,郭书记、马局长我们先撤,既然人家不需要咱,就让他们继续谈,走。”边说边往外走。范海云一看急眼了,跑过来一把拉住马洪水的手,恳切地说:“马部长,我们听你的,我们相信政府,相信你们,你说了算,我们听,我们听。”王在喜也走过来说:“马部长,你就拍板子吧,我们也够了,就按你说的办。”
马洪水一听,示意大家重新坐好了,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好,既然这样,我就说两句,你们谈的时间也确实不短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我觉得既不能依着王经理提的五万元,也不能按照海云说的十万元。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二一添作五,就取个中间数吧,七万五,怎么样?”还没等大家说话,郭书记站起来说:“刚才,马部长也说了,我看这样吧,王经理,你们毕竟是个大单位,也不差那点事,凑个八万吧,大虎在你们单位干了这么多年,人又不错,干活又实在,还是讲点老感情,加上点吧,这个家庭老的老、小的小,也够不容易的了,就这样吧。”
王在喜赶紧站起来说:“各位领导,你们放心,我听你们的,咱也理解范大叔不容易,家里摊上这么个事情。我不是代表我自己,没办法,单位有规定,刚才说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大家原谅。”马洪水看着范海云问:“海云,你们同意吗?”
没等海云说话,门一开,大虎的父亲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流着泪,一边走到马洪水面前,拉着马洪水的手,马洪水赶紧站了起来。大虎的父亲激动地说:“马部长,我们听你的,听咱政府的,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我们也不想来这里闹,确实是过不下去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给领导们、单位上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扑通一下跪在了马洪水的面前。马洪水猝不及防地赶紧把老人搀起来,激动地说:“大叔,使不得,使不得,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老可要保证身体啊,你可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深深地感动了,许多人眼里都流出了泪水。范大叔一家确实是不容易啊,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这么做的。
最后双方就赔偿的数额和协议的签订又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天太晚了,其他事情明天上午由镇司法所的工作人员与双方一起办理有关事宜。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的一点多了,云龙他们目送着三十多个范家村的男女老少坐在几辆拖拉机的后斗上渐渐地远去了,一直消失在黑黑的夜幕中,心里一种酸酸的错综复杂的感觉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早上,云龙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被艳秋用力的摇醒了:“快起床吧,你不是说今天上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吗?闹铃都响了好几遍了,可烦人了。”云龙一咕噜爬起来,赶紧收拾吃饭,昨天就是早上吃了一碗面条,一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顿饭,现在感觉确实有些饿了。昨天晚上云龙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一上午,整个事情的办理很快很顺利,云龙、本泉、海成还有镇司法所的工作人员全程见证和参与,当协议签字画押和单位盖章生效后,赔偿金到了大虎父亲的账户,云龙他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事情总算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件事情虽然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云龙的心里一直久久不能忘却,对他触动太大了。虽然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但是真正亲身参与解决事关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情还是很少,或者说自己参与的少。隐隐约约云龙感觉自己的工作不是那么的简单轻松,里面承载着许多的期盼和责任,这一切,在平常的不经意间却又显得那么重要和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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