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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谢铭泰也感觉到了大地颤动,显然是有大批马队疾驰而来,他急忙招呼车夫把马赶向路旁戈壁滩,让出官道来。戈壁滩上凸凹不平,又分布着一簇簇荆棘,两辆篷车没赶出多远,那大批的马队便已来到。
马队有数百骑,身着官军服饰,谢铭泰微微松口气,还好,遇到的不是黄头军。
那数百骑大队驶过,后面十几骑却唏律律的勒住马缰,转向谢铭泰他们。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军士高声喝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铭泰看向恒昭,恒昭道,“我们从建邺来,去悬空寺拜访故人。”
“从建邺来?一路上不太平吧?”刀疤脸狐疑的看着恒昭。
恒昭道,“路上确实有些麻烦,不过,好在都解决了。”
刀疤脸还要问,身旁一个瘦猴脸军士不耐烦道,“张疤子,胡扯些什么,一刀杀了就完了。”
张疤子道,“李猴子,你他妈就不能等会儿,万一遇上个有来路的,不得把哥几个折进去。”说完,又转头向恒昭瞪眼道,“我怀疑你们与黄头军有勾结,下车。”
恒昭心知这些军士不怀好意,他暗暗思忖应对办法,观察着对方十几人实力状况,口里应道,“在下行动不便,还望见谅。”
张疤子这才发现恒昭只有一条腿,他觑道,“看样子,你也是个练家子吧。”
恒昭有意隐藏实力:“年少时学过些花拳绣腿,不登大雅之堂。”
谢铭泰也感觉到对方没安好心,他大声问道,“你们是哪个部分的?领军将军是谁?”
恒昭忙叫:“铭泰,退后。”
李猴子听到谢铭泰问话,立时叫道,“哟嗬,小兔崽子盘问起我们了。”
谢铭泰决定亮出身份将对方吓退,便道,“我们是镇魔将军谢镇恶谢府的人,你们违反军纪,无理盘查,念尔等初犯,暂不追究,你们去吧。”
张疤子听了,脸上现出惊惧,看向李猴子。李猴子怔了一下,随即谄媚笑道,“原来是镇魔将军谢府公子,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
谢铭泰并不想把事情弄僵,正要缓和语气回话,却见李猴子突然纵马抡刀向他砍来。谢铭泰大惊,本能的带马附身躲开。
刀风贴着他头皮划过,李猴子一刀不中,反手再砍向谢铭泰脊背。
谢铭泰无从闪躲,眼看就要被劈成两截。却见一道寒光直袭李猴子,李猴子忙挥刀砸落那袭来的物件。
物件落地,他才看出那是一柄薄刃短刀。这种短刀以轻盈见长,掷出的力道不会太大,饶是如此,也是让李猴子连人带马后退数步,手中长刀几乎把持不住。
掷出短刀的自然是恒昭,击退了李猴子,他急道,“铭泰快跑!”
谢铭泰道,“不,我不会丢下你和若月。”话未说完,对方十几骑军士已散开成包围圈状,两个车夫见势不妙,撒开腿就跑,几个军士纵马追上,噗噗两刀,将他们砍死。余下的两个下人见了,吓得蹲在篷车边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张疤子道,“李猴子,你疯了,他们好像是真的。”他看谢铭泰的气度和说话不似有假,再看到恒昭展露出紫气修为,内心有些慌了。
李猴子咬牙:“真的又怎么样?把他们做了,一了百了,有人查起,就说他们死于黄头军。”
张疤子又道:“那个……是紫气。”
李猴子道:“张疤子啊,枉你修炼了几十年,这就把你吓住了?我们有五个蓝气,好虎架不住群狼,况且他是个瘸子,一顿乱拳上去,看他还紫气个屁。”
恒昭知道事态紧急,他一点拐杖,努力站起,随即吐气开声,单足用力,身形如大鹏鸟一样从后面篷车飞起,落到前面篷车上。他抓过谢若月递向谢铭泰:“带上若月快跑。”
谢铭泰还在犹豫,谢若月却挣脱开道,“我不跑,我要喝他们的血。”
谢铭泰心里一寒:“若月,不要胡闹。”他要把谢若月抱上马,却听李猴子奸笑着道,“谁都不要跑了,明年今天就是你们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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