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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慕容靖言点了点头,他道:“倒是听父亲说起过,不过当初陛下不是率兵剿灭了赤月,将其疆土划归大炎所有了么?父亲讲的惨烈,只说那赤月王室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秦王殿下怎的同赤月有了什么瓜葛?”萧澈目光有些深邃,他道:“安乐侯实在是有些夸张了,当年赤月灭国,赤月王室也不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的,赤月过瘾得很慕容靖言问得认真,他问过之后便始终盯着萧澈那双眸子,他在萧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萧澈的眼睛里装着的是慕容靖言,他爱着的,能像今日这般用力揽着,怕身上的凉气寒了他的是慕容靖言。不是旁的什么人,更不会是一个野心勃勃,一个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能叫这大炎的宫城里再乱一些的人。如今唯一的算的上好的,便是慕容靖言仍旧是慕容靖言,他仍旧能顶着这名字,占着这身份,肆无忌惮的,享受或许从来与他无关的爱。慕容靖言看着萧澈那双那眼睛,萧澈很像熙宁帝,熙宁帝的那双眼睛很轻易的就能给人造成压迫感,好像他的帝王之气从来便有,萧澈作为他的儿子,唯那双眼睛像极了他,慕容靖言是知道的,萧澈脾气也是有八分同熙宁帝相像的。否则他不会因为自己受伤便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伪造赤月信件,不遗余力的要将秦王置于死地。心自然是为了他,可手段之果决是慕容靖言乐见的,可也是慕容靖言所担忧的。“殿下。”慕容靖言忽然反过神来。这问题听起来实在有些愚蠢了,来日事来日便知如何,今日倘若知道了,那来日便不会发生了么?慕容靖言所谋的事情,在萧澈的眼睛里自然是不可饶恕的,现在的慕容靖言却也是停不下来的,这件事情一旦开始他便没有了收手的机会。今日若是知道萧澈来日对他的态度又能如何呢,倘若萧澈今日说不会如熙宁帝今日一般无情,他心中便要多几分希冀,对来日也必要多些期待,待那一天来时,萧澈比之今日熙宁帝更甚,慕容靖言只怕自己到那时会不讲理的恨上萧澈的食言。倘若萧澈今日要说慕容靖言若是对不住自己,自己必然不会手软,慕容靖言只怕自己连今日午后的这一觉都睡不踏实了,遑论无数漫长黑夜。实是煎熬,慕容靖言不想听答案了,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开始注意萧澈来日会对他持何种态度,明明从一开始的时候则是抱了必死的心来的。“我困了,殿下下午若是不进宫则陪我回去睡会儿吧,可好?”慕容靖言岔开了话题,他不想听到答案,自然也就不想让萧澈把答案说出来了。他作势要起身,萧澈却是不愿意叫他走,一只手握了慕容靖言的手,一只手则揽住了慕容靖言的腰,他去看慕容靖言的眼睛,慕容靖言却垂眸不与他对视。“靖言。”萧澈只是叫了他一声,慕容靖言便懒着声音道:“殿下,我好困了,殿下早上走了靖言便没有再睡过了,这会儿已然是连眼睛都是勉强睁着了,殿下,陪靖言回去睡会儿吧。”慕容靖言伸手挂在萧澈的肩上,他心知自己但凡同萧澈撒了娇,萧澈便不会不从他。“好好好。”萧澈到底也没有说出答案来,他伸手抱住了慕容靖言不叫他下地,抱着慕容靖言起身,他道:“本王今日便哄着靖言好生的睡个午觉,且闭上眼睛,本王抱你回去。”“金瞳。”萧澈又唤了一声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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