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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这家店的饭菜烧的不错，挺合我胃口。你吃的怎么样？”

石澈转头问，谁知连望嘴又开始甜。

“是不错。不过还是想你做的饭菜。”

“我做的饭菜真有那么好吃？我见叶子还是吃尚膳司的更香些。”

“小屁孩能懂啥。好吃就是好吃，明明就该只做给我吃的。”

石澈隐约觉得连望身上飘出几丝莫名的醋味，难不成这家伙还要和小孩子抢饭吧。

石澈被逗的忍不住笑出两声。

“笑？”连望假装愠怒，将石澈钳在怀里，捏他的脸颊肉和耳朵，只是都不痛，揉起来还挺舒服的“笑什么呢？一副这么好笑的样子。我可不高兴咯，你以后要补做好多顿饭给我。”

石澈架不过他，忙语无伦次地求饶。打闹着，两人不知不觉地共赴梦乡，一夜安稳酣眠。

第二天，两人走出住店把镇子里上上下下逛了个遍。这镇子纯依赖商业兴起，差不多只有商品玲琅算的上一道风景。

补充完必需品，连望先带石澈来到铁器铺。店铺内可以看到赤膊的汉子们用力打铁，烧红的铁器让四周的空气温度略高，店里寒光四射的成品看着也平和了许多。成品种类也是令人目不暇接，从日常生活里的剪子菜刀，再到农田里的犁耙铁锹，甚至刀剑矛盾同样一应俱全。

连望试了不少刀，终于挑出来一把满意的。石澈在另外的地方亲自修那把一直以来的刀，看见连望递过来一把和自己手里差不多的刀，不免迟疑几分。

连望担心道：“不能和你的一样吗？”

石澈脸上红润些许：“可以的，肯定可以。只不过。。”

顺着石澈的目光看去，那里陈列的全是有人身那么高的大刀。

连望善用的应是这种大刀，并且用大刀在战场上厮杀的声名是人尽皆知又骇人。

“哎呀，那个啊。有点重，还显眼。”

石澈点点头，他现在大能听懂连望大部分暗话的意思。

他垂下眸子，面色虔诚神圣，将原本自己刀尾的流苏再亲手绑到连望方才挑好的刀尾。

沸腾的血脉，与那头相连相溶。连望看呆许久，心头震颤久久难以平复。

石澈没反应过来，被连望一把从矮凳上抱到对着他的脸。石澈脚尖碰不到地面扑棱半天，对上那双浓情漫长的双眼，脸又粉红个半天。

“刀，刀还没修完。”

石澈害羞地支支吾吾，被连望听得一清二楚。他放下石澈，满心欢喜地蹲在石澈旁边陪他，等他修刀到太阳下山才一起回到住店。

隔天，他们提上银子准备去马市挑马。街市形色熙攘，马匹也各有品相。虽说看了不少满意的好马，到底也得货比三家，拎一匹性价比最高的走。其次也不能太张扬，品相拔尖的马容易人被发现留下盘问。

一圈转完，二人开始讨论要光顾的商家。还没决定好，他们发现一片空地上多出来一个被众人围绕的圈，其中隐约还有啜泣声传来。石澈没多想就凑过去关心一下。连望的没往人群中间挤，而是待在能护好石澈的距离，手暗自摸到别在腰间的刀细观其变。

“你这马敢卖二十两？咱好心做好事也不能被你这么讹钱啊！”

“可，可是。。大哥您就再多看看吧，您大人大量行行好。”

人群中央是一个全身脏污衣着粗薄的孩童抓包着一个大男人的小腿不放，旁边还栓的有一匹毛糙瘦干垂头丧气的马。小孩儿的脸上被不断地泪水刷得花路道道，那男人则是想甩又怕用力伤到这孩子的一脸为难。

“真买不了啊，这也太亏了，老子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马你自己看，光是品相还比不上集上最次的品，要是大人拉开卖恐怕都要遭人笑话。马身上还没多少肉，买到酒楼都怕没人要。小祖宗诶，你就放过我吧！”

“您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吧！爹早就走了，娘的病实在拖不起了！我不想孤苦一人地留在世上啊！求求您了！”

一大一小还在拉扯，石澈刚要上前，突然又顿住脚步，望向连望的方向。见连望暗里点点头，他才重新走到前面蹲在小孩儿前面。

“孩子，你的马二十两卖不卖？”

小孩儿看到石澈亲善和蔼，转头就抱上石澈不松手，哭哭啼啼地声泪俱下。

“卖！卖！就二十两，多的一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