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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此题无解（第2页）

“喝什么？”江牧深从见到鹿颜的那刻起，脸上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希望不要吓到她。

鹿颜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喝什么，一瞥菜单，“柠檬水，谢谢。”

“一样。”江牧深对服务生笑道。傍晚时分，实在对咖啡提不起兴趣。

柠檬水中的冰块逐渐消融，没有人开口。

江牧深喝了一口柠檬水，打破僵局：“鹿小姐，这些年......过得好吗？”

鹿颜抬起头，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江先生，我们没有什么交情，你应该也不是来找我叙旧的。有些话，不妨直说。”

江牧深微微一怔，“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这就是江牧深的老辣之处，鹿颜明明让他把话挑明，他却不留痕迹地把问题又抛了回来。

鹿颜对江牧深和江逸升俩父子没有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江逸升和她妈妈的事，她不想提，也不想探究其中的原委。可当年那件事的确跟江逸升有关，这是因。有了因，才有了后来的果。

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江牧白对我而言只是一个老同学而已，我回嘉城是因为这边还有老房子的事要处理，也恰巧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过了这么久，他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在不放心什么？”

江牧深再一次被震惊，可依旧不露声色，只是眯了眯眼睛。她不知道嘻嘻是谁的女儿，她误会了江牧白。

就这几秒的时间，江牧深就想通透了一切。他并不觉得这件事能瞒住鹿颜，按照江牧白的性子，再加上她和嘻嘻都在华星，知道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嘻嘻是我的女儿。”他镇定自若，直接坦白。

鹿颜脑中“嗡”的一声，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随后淡然一笑：“她很可爱，不过是谁的女儿都没关系，我不关心。她只是我负责的一个学生而已。”

江牧深点点头：“谢谢。”这句谢谢是谢她对嘻嘻的夸赞。

“江先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的话......”

“你和牧白的事我管不了。”他直接点出中心思想：“只是上一辈的事，我希望能尘封在今天。”

鹿颜喝了一口柠檬水，笑道：“不，江先生，是尘封在八年前。告辞。”

江牧深收回笑意——她不简单。

上一辈的事如果尘封，鹿颜和江牧白就绝无可能。她个性刚烈，有那一层隔阂在，八年前能做那个决定，八年后就更不用说了。

这点江牧深和鹿颜两人心知肚明。

江牧深看似要她尘封，实则是在提醒她，她和江牧白这题无解。

“老狐狸！”鹿颜出了咖啡店，低声说了一句。

本来她也没想怎么着，和江牧白早就已经结束了。不对，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只是她没想到，嘻嘻不是江牧白的女儿。

可那一次在医务室，确实听到了嘻嘻叫“爸爸”。爸爸？白白？是她听错了吗？

沿着嘉城二中的外墙走回家，鹿颜心里突然清明不少，这样挑明更好。跟江牧深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她确实没想再和江牧白有什么牵扯，可老房子也没有什么要处理的。

至今为止，回嘉城的原因，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也许只是看到那则公开招聘，也许只是一时冲动。

老同学，这三个字不错。但也只是做了一个学期的同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