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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问你答（第2页）

鹿颜只能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句句应着。她哭了多久，鹿颜就帮她擦了多久的眼泪和鼻涕。

回忆涌上心头——

某天放了学之后，鹿颜经过一条小巷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她能认出简璇的声音，还有几个陌生男男女女的声音，直觉告诉她有事发生。

那时候的简璇被他们围在角落里，像个小鸡仔似的缩着。

鹿颜从背上取下书包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砸，双拳难敌四手，拼尽全力也没打过。当然，那几个人也没有讨到什么好。他们甚至怀疑鹿颜是不是练过什么功夫，一个人赶着四五个人打，有两个还是男生。

要不是江牧白和张瑞路过，鹿颜第二天上课恐怕得请假。

江牧白和张瑞当时喊了一声，跑过去时，那几个混混早跑没影儿了。

鹿颜跌坐在地上，简璇哭着抱着她，两人极其狼狈。

扶起她们二人后，江牧白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简璇“嗯嗯啊啊”说不明白，鹿颜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了一句：“没见着吗？打架！”

江牧白和张瑞惊得差点下巴脱臼，她还会打架？所以打出一身伤？

“打不过。”鹿颜拍拍身上的尘土，有点不甘心。

——想起当时他们俩的表情，鹿颜就想笑。其实，那是她第一次打架，以前在家只有挨打的份儿。

那时候被她爸打的狠了，她是有想过反抗，可奈何力气没他大，根本反抗不了。

“好了阿简，不哭了。”她拍拍简璇的背柔声哄着。

简璇这才放开她，让她坐回自己那一边。

果然是不正宗的日料店，桌上还摆着烟灰缸。酒意上头，鹿颜有些犯烟瘾。

她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在简璇眼前晃了晃：“介意吗？”

简璇诧异了一下，摇摇头，将烟灰缸拿到她面前。

夹烟，点火，吞云吐雾，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看得出来，是老手了。

“什么时候抽上的？”

鹿颜让尼古丁在身上游了一圈后，掐灭了烟：“不记得了，大一吧。”

两人东扯一句西聊一句，很快，酒瓶见底。简璇比鹿颜能喝点，鹿颜已是两颊绯红，眼神开始迷离。

借着酒劲，简璇没忍住，问：“小鹿，当年学校里都传成那样了，你和江牧白真没在一起？”

“真的没有。”她十分笃定。但如果除夕夜她赴约了的话......

“嗐！那他们都还说，是江牧白家里不同意，拆散了你们，逼你转学，因为，因为......不，不提了！”简璇摇晃着脑袋，这酒后劲也忒大了。

鹿颜笑笑，可心里还是刺痛了一下。因为她有一个糟糕的家庭，而形成这种局面的，江牧白的爸爸还掺了一脚。

“阿简，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她撑着头，情况还不如简璇。

她基本没怎么喝过酒，只有大学毕业，还有在冰城医院和同事聚餐的时候喝过一两次，酒量实在不行。

简璇无情嘲笑：“你还不如我呢，你看你那脸，跟猴屁股似的！哈哈哈哈！”

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