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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泊淮剩下的话全被堵回去了。
他怔忪。
手背被乔成玉的掌心覆上,她语气难得软了下来,像江泊淮小时候很想要却一次没吃到的棉花糖,她问:“烫到了么?痛不痛?”
那只棉花糖他怎么得到的?哦,他使了点小手段,伤了自己,特别惨,血流得很多,最后母亲为了叫他心安,给他买了一支。
江泊淮用尽心思得到了它,却忽然发现棉花糖甜滋滋的,不是自己应该喜欢的味道,他一口没有碰。
可是所有事物都会像棉花糖一般么?
江泊淮不知道,但活了这么久,他想再试一次。
于是他垂下眼皮,遮住自己晦暗难辨的神色,唇角垂到恰当的位置,连眼尾的弧度也一丝不差,眼睫颤得频率恰好是叫乔成玉容易心软的。
他低下头,后颈顶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显得身形瘦消而脆弱,声音一并闷闷的:“好痛的。”
“什么?”他声音低,乔成玉听不大清,摸摸他垂到自己手背上的长发,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
江泊淮的头发同他的性子很像,乖顺,摸起来很软。
江泊淮也耐心地回她:“我说,好痛啊……”
他忽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把嘴里的“乔成玉”咽下,抬起眼望着她:“乔乔。”
漂亮的丹凤眼里好似蒙了一层雾,乔成玉不确定是不是水光。
她没忍住,和惊愕一起蔓上心头的,还有一种的感觉,很奇怪,叫她慌了一下,下意识拽了一把手心的头发。
“嘶。”江泊淮轻微出声,眼睫这会是真的不受控地眨了许多下。
乔成玉确定了,他这回眼里是真的水光和雾气了,连眼尾都发红,映出胭脂般昳丽的光采。
火祭
藏书阁火势最大,外围起了很厚的一层烟雾,稍微迈一步都要咳得死去活来才能缓过劲。
叶宛白推开挡在自己面前障碍,一双纤纤玉手被火烫得发红肿胀,她毫无知觉似的,只是机械似的重复推门的动作。
“阿姐!”叶竟思三两步追上去,一边忍住喉间的痒意,一边把人拉离藏书阁:“别进去了。”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叶宛白仿佛发疯的小兽,眼睛通红,竭尽全力推开叶竟思,身子瘫软在地上,手指用尽全力往前够,指尖被粗糙的石地磨破。
“父亲!父亲死了!”叶竟思一慌,直接把真话吐了出来:“那是虚像,我们、我们用来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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