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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兰曦的询问,两位警员实话实说道。他们负责白天的工作,晚上自有其他人换班,但饶是如此,他们的精神状态依旧堪忧。
克拉夫特少校:“小子,等一会儿再问话吧,我们先进去,这里可能有【异常】作祟,注意自己的san值变化。”
克拉夫特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即便这片区域早已被清道夫执行过清理程序,但总有些【异常】会偷偷摸摸地溜进来,想到兰曦还是一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克拉夫特总是有意无意地站在她的前面。
屋子内的血污和碎骨已经被人清理完毕,但当二人推门而入时,依旧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由此可见,当时的场景究竟有多么血腥!
屋内的摆设十分古朴,桌子上还留存有原主人尚未编写完毕的乐曲编稿,墙壁上则挂着一些从街边买来的高仿画。虽然价值不高,但至少可以证明,原主人是一位热爱艺术的人——倒还蛮符合他是音乐家的身份。
克拉夫特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浏览着屋内的装饰品。就在他浏览的过程中,他突然听到远处的墙壁里传来几声异响,那声怪响好似皮肉摩擦石灰所发出的“窸窣”声,可走近一听,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兰曦副手:“少校,我怎么觉得……这屋内的环境有些奇怪呢?”
兰曦双手抱肩,明明是夏天,而她却觉得自己好似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冰窖,即便眼前的物品不过是平常的桌椅瓢盆,但内心的恐惧却让她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起来。
克拉夫特少校:“即便等级不高,但它好歹也是【异常】,而你的san阈值只有27,连普通人都比不上,身体有这种应激反应,倒也不奇怪。”
克拉夫特倒没有兰曦的反应那么剧烈,但在这里待久了,他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克拉夫特少校:“走吧,只要确定这里有【异常】,我们的目的便已经达成了!剩下的任务,交给专业部门来处理就行了!”
工作了许多年,对于一些【异常】的存在,哪怕不需要专业的分析仪器,克拉夫特也能通过感官察觉出来。
兰曦副手:“这是新的【异常】吗?还是说旧【异常】的残留物?”
克拉夫特少校:“不清楚,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克拉夫特将燃尽的雪茄随意地丢在屋内的角落,随后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那面墙壁,脑海中若有所思。
克拉夫特少校:“接下来我们就搜集证据,确定该【异常】的存在性质是什么:声音、情感、物质还是说某些形而上学的抽象概念,内容虽然枯燥乏味,但至少很安全!”
拍了拍兰曦的肩膀,克拉夫特便朝着门外走去,接下来他要去那栋山间别墅看一眼,那里很有可能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兰曦副手:“少校,那……我什么时候能当上E级清道夫?”
面对这样的安排,兰曦虽然习以为常,但却不符合她的心意——搜集证据并不在清道夫考核的范围内,面对【异常】,如何控制,如何收容,如何保护,才是成为清道夫的关键因素所在!
克拉夫特少校:“等你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你自然就当上清道夫了!”
克拉夫特很理解兰曦的心理活动,她的父亲曾是一位A级清道夫,而兰曦却一直从事着文员的工作,虽然和清理【异常】的任务息息相关,但归根结底,终究还是一位较为边缘的角色。
克拉夫特和兰曦的父亲是旧相识,逢年过节,二人都会聚上一段日子。按理来说,如果不是克拉夫特执意将兰曦留在身边,此时的她,很有可能已经从事着一份正常且稳定的工作。
至于克拉夫特为什么会这么做,兰曦倒是隐约猜到了和自己的父亲有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只有当事人心中最清楚了。
哀叹一声后,兰曦灰溜溜地跟着克拉夫特走到了门口。看到二人的身影,看门的警员毕恭毕敬地朝他们敬了个礼,在他们看来,清道夫是人类联邦的佼佼者。尤其是面对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若是没有仰慕之心,那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兰曦副手:“对了,你们为什么没睡好?”
回想起之前的问话,兰曦自然而然地进入到“搜集证据”的状态中。见到此景,克拉夫特并没有参与此事,他只是从衣兜中取出一支雪茄,然后走到无人的角落里独自吐着烟雾。
见习警员:“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有东西在叫,也不能说是叫吧,就是有一阵很奇怪的异响,就好像——墙里面有东西似的!”
兰曦副手:“墙里面有东西?能说得更具体一些吗?”
见习警员:“具体一些……让我思考一下,对了!老鼠,就好像有老鼠在爬,窸窸窣窣的响声,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兰曦将这些信息全部记在了笔记本上,随后,她又问了二人一些问题,综合他们的描述来看,兰曦大致推测了出来——这个【异常】的存在性质,应该是一种声音。
将结论汇报给克拉夫特后,他既没有否决,也没有肯定,只是将指间的雪茄扔到一旁,然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浓烟,说道:
克拉夫特少校:“上车吧,小子!”
第三幕
时间:诺斯1628年7月16日17时37分
地点:阿卡姆小镇——山间别墅
参演人员:克拉夫特少校、兰曦副手
华尔兹家族的古宅距离城镇很远,一路上,克拉夫特少校并没有选择闭目养神,而是一边抽烟,一边痴痴地望着车道两旁的树林发呆。
兰曦副手:“少校,是我的结论有问题吗?”
克拉夫特少校:“我不清楚,因为我从未参与过调查。”
兰曦副手:“少校,你应该听见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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