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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洗漱!”洛长安打着哈欠,半眯着眼往前走,“你昨晚在这儿守了一夜?”
吾谷颔首,“公子没出来,奴才岂敢离开。”
“倒是难为你了!”洛长安扭了扭脖子,“今日就不去太学堂了,好歹小爷昨儿个也是陪皇上,批了一晚上的折子,实在太辛苦。”
吾谷:“??”
您真的陪着皇帝批了一夜的折子?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就这样回了太傅便是。”洛长安揉了揉眼睛,“还愣着作甚,旁人去回,那老头肯定不信,你是我身边的人,他自然是信的。”
吾谷行礼,“那奴才这就去?”
“去去去,我回乾元宫换身衣裳。”洛长安摆摆手往前走,“完事来寻我便是。”
“是!”
经过御花园边角门的墙外,洛长安忽然眼前一亮,瞧着贴墙根而长的树,树上结着红彤彤的果子,当即屁颠颠的跑进了角门。
“哟,御花园处处都是宝?”洛长安捋起了袖子,踩着墙角爬上了树,“竟然还有山楂树。”
晨起不适合吃这些,但拿回去洗干净去核,再裹上糖粉,酸酸甜甜的,真是好吃自己了!
“汪汪!”
洛长安浑身一颤,掌心里的红山楂顿时滑落,低头一看,也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只灰突突的狗子。
这狗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着树上的洛长安拼命叫唤。
看着底下的狗,她赫然想起了小时候,被几只流浪狗扑倒撕咬的场景,那些流浪狗浑身脏兮兮的,眼里散着凶光,流着哈喇子扑上来,锋利的牙齿狠狠咬住她的胳膊和腿,剧痛从皮至肉。
虽然后来吾谷和众人快速救下,但那一次的撕咬,在她心里落下了阴暗的一笔,对狗的恐惧便深深的烙在了骨子里。
身子止不住颤抖,洛长安抱紧了一旁的树干,白了一张脸,颤着声音嘶声厉喊,“闪开!闪开!谁的狗?谁的狗?吾谷……来人!来人!”
“你是何人,竟敢在宫内攀爬?”树下的女子身着妖艳,眉眼间凝着清晰的不屑,那灰狗绕着她的脚边跑了两圈,俄而继续冲着树上的洛长安嚎叫。
洛长安面色惨白,手脚发软,“少废话,把你的狗抱开!”
“好大的胆子!”女子双手环胸,“敢使唤本宫,你可知道本宫是谁?来人,把这狂徒拽下来!”
洛长安抱紧了树干,嗓音都在打颤,“我是御前行走洛长安,谁敢、谁敢动我!我爹是当朝丞相,你们都不想活了吗?把狗抱开,抱开!”
然则下一刻,太监们已经拽住了洛长安的脚踝,她原就手脚发软,不过轻轻一拽,便已经摔了下来。
树不高,底下铺着草皮,摔得不疼,可还不待洛长安爬起,那狗已快速扑了上来……
“爹!”人在害怕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喊自己最信任的人。
可惜,洛川河不在。
“长安!”宋墨冲上来,一把拂开灰狗。
只见着洛长安蜷成一团,缩在墙角,浑身脏兮兮的。
她在发抖,整个人抖如筛糠。
这是宋墨第一次见到,她惧怕的样子!
“长安?”宋墨轻唤,仿佛怕惊了她。
洛长安抬头望他,满面惊恐,额角皆是细密的冷汗。
宋墨怒不可遏的望着那女子,“昭仪娘娘可知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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