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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彩心里一惊,难道真被她猜中了!?
姜老太慌慌张张端出一盆血水,冒着热气的水倒进院子里,很快结成粉色冰块,在夜晚格外渗人。
低低的呻吟也变成痛苦的惨叫,姜莹莹的嗓子都喊哑了:“不行,娘,我好疼……”
钱芳兰也慌了,声音止不住的焦急:“血太多了,不好,不好啊,要不还是去找大夫吧。”
炕上的姜莹莹脸色苍白进气少初七多,几乎已经没了动静。
钱芳兰慌乱打开房门,油灯暖黄的光照进院子,姜彩赶紧俯下身子。
“娘,不能去!”姜宁安堵在门口。
钱芳兰急了,也没了之前讲究的淑女做派,头发油光光挂在脸颊,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抓着荷包就往外走:“不请大夫你妹妹会死的!”
虽说这个小女儿从小就样样不如人,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能亲眼看着她死呢。
姜宁安依旧没有让开:“娘,我们都知道莹莹到底什么病,她这病能见光吗?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我还没议亲,万一以后回了京城,那位又会怎么看我们?”
钱芳兰犹豫了。
那位最是要面子的人,绝对不能允许名声有半点损失。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还是先让你妹妹活下来,以后,以后再说……”钱芳兰不忍心道。
可姜宁安还是不动。
“母亲,我们没有选择,如果他知道了,到时候只怕比现在更惨。”姜宁安清丽倔强的脸上满是决绝,看自己亲妹妹如同看破布娃娃一般,没有半点怜悯。
“难道京城的日子你也不要了吗?你想一辈子在这种粗俗无比的地方生活?”姜宁安继续开口。
她鄙夷的目光落在四周,毫不掩饰眸子里的厌恶。
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里。
“可是那位到现在都没派人来,会不会……”钱芳兰试探开口。
姜宁安脸色瞬间一冷:“绝对不可能,殿下说过他在图谋大业,到时功成那日一定会来!”
“姜家流放他都没有出手,怕不是已经厌弃我们……”钱芳兰声音递了两分。
可姜宁安还是坚持:“不会的,他一定会来,她说好来找我的。我手里还有他的东西,他不来也不行!”
一番犹豫后,钱芳兰还是像以往一样站在了姜宁安这边。
她转身又去灶房接了一盆热水,端到炕旁边小心擦着渗出来的鲜血,姜莹莹已经昏睡过去,整个人苍白的近乎透明。
“莹莹,娘不是不想救你,这事实在丢人,不能不为姜家名声考虑。”钱芳兰自言自语。
这句话听起来多熟悉。
姜彩冷笑。
当初姜宁安不愿意嫁到钟家,钱芳兰也是一样的说法,让原主为姜家名声考虑。
姜彩实在不懂,人都要死了,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
眼看姜家安静下来,连灶房的灯也熄了,只留主屋一盏灯火。
可怜的姜莹莹,为了全家活下去出卖自己身体,没想到还是被第一个放弃。
姜彩摇摇头,这出狗咬狗的大戏还真是精彩。
……
第二天一早,姜彩看着冻成冰疙瘩的木盆,整个人无语住了。
昨天姜家热闹看过了头,竟然忘记把木盆端进屋里,这下做不成了。
姜彩只好拿出了空间里的黄豆,开始磨豆子做豆腐。
这是她昨天晚上琢磨出来的法子——香煎豆腐,撒上粗盐就很好吃,撒上辣椒面更是美味。
接下来几天来的人姜彩分别教了不同的食谱,这些人更是手快,第二天就全都去了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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