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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的香味消失,屋内重新被一股淡淡的香气掩盖,是从香炉里飘出来的味道。
孟祈轻嗅两下,右手用茶盖击拂,面上的茶沫子便顺着茶盖滚了出去,他轻启唇,状似无意地问道:“舒安你这屋内点的什么香,竟是有些特别。”
孟舒安鲜少听见孟祈说对什么感兴趣,于是兴致极高地同他介绍,“这是朝月自己制的香,据她说里面有泗水的玫瑰、铃兰,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我记不清楚了。我也是今日才点上,大哥若是喜欢,我叫广德给你拿一些。”
“不必了,我不喜用香。今日还有事,先走了。”
孟祈不再多留,他在心中暗笑自己蠢得可怜。
“大哥,我上次托你的事儿,你一定要记得!”
孟祈已经走出屋了,里面又传来一声喊。
宋朝月再去见孟舒安屋里时,孟祈已经走了多时了。
她瞧见孟舒安一只手撑着额头,双目放空,一副颓唐模样。她不知道是,方才孟舒安又咳出了许多的血。
所有人都以为孟舒安在日渐好转,只有他自己清楚,向好的表面终究是假象,而唯有日渐衰弱的内里才是真相。
他看见了宋朝月,伸手唤她过来。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宋朝月见他没精打采的。
“没有不舒服,桑桑。”孟舒安顿了一下,他想同宋朝月说点儿什么,说一些,他一人秘密藏了很久的。
“好,你说,我一定将嘴封得死死的,绝不外泄。”宋朝月一本正经保证着,那样子逗得原本心事重重的孟舒安呵呵笑了两声。
咚咚咚咚——
门口短而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孟文英在外面着急地喊。“哥哥,不好了不好了,大哥跟父亲吵起来了!”
宋朝月忙扶着孟舒安过去,这秘密,在将出之时戛然而止。
秘密
孟国公去孟祈院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一去,两人便吵得不可开交。
孟文英是路过孟祈院子时听到的,门口只守着一个孟梁,周围有不少下人状似无意地伸耳朵偷听。
“都给我站远点,若被我瞧见就都罚一个月的俸禄!”孟文英生气斥道,她虽小,却也知父亲与大哥争吵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孟梁,父亲和大哥是为何而吵?”
“文英小姐,属下不知,您请先回吧。”
孟文英听着里面不断有东西碎裂,她一步三回头,没走出几步,就听见屋内孟祈的声音:“那你就杀了我啊,杀了我!”
孟国公显然也气急了,怒斥道:“好,你想死,我今日就成全你,免得你日后害了孟家!”
孟文英一听这已经喊打喊杀了,急得不行一股脑儿的要往里冲。孟梁却依旧如一堵厚墙守在门口,恪守着孟祈不让任何人进的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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