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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不再是他能染指的了（第3页）

齐湛凉凉的盯了她一会，才慢慢开口，“京都城门的御林军都尉，万机阁统领，我要换成自己人。”

“……”

万初歌收了笑，就静静看着他，还蒙在鼓里，跳梁小丑一般的为自己谋划。

她垂眼，没说应是不应，“知道了。”

——

等云禾睡醒后，齐弈桢已经带着重青离开了。

她坐在榻上低头缓解困意，身上薄衣稍冷，再抬头时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梁行浅静静坐在殿内，慈爱的看着她，脸上再也没有遮挡的面具。

短短数月，她面庞上已经起了些许皱纹。

身后则飘着鹅毛大雪，尽数落在她身侧。

“母亲！”

她顾不得冷，扔开被衾冲上去，乳燕归巢似的扑进她怀中。

没等扑到，云禾蹬了一下脚，然后就看着眼前的人逐渐扭曲。

再次睁眼，眼前是暖色幔帐和雕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

“……”

又是梦。

楚重恪窝在笼子里，比昨日还要消瘦，白发苍苍落了满地，偏偏楚重锦不让宫人收拾，就让他那么看着。

看着自己的命一点点消散。

“乌蛊是什么。”

齐弈桢耐着性子又问一遍，长睫垂下。

“是朕照着古书练出来的。”他气息奄奄，说话声也小，齐弈桢干脆蹲在笼前，听他小声小声的说。

“蛊难养，朕以心头血养了一年，也才堪堪练出了一对。”

“后来，朕便将子蛊悄悄下在了奴才身上，那个奴才死的惨。”

他边说边不自主的抖身子，毒发再一次袭来。

“先是浑身奇痒难耐，接着就是全身溃烂流血，疼的满地打滚，后来朕用母蛊堪堪止住，他就不动了。”

他咳出点血。

“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行尸走肉一般，朕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怕疼似的，成了个血傀儡。”

他笑。

“唯有母蛊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