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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好奇心放进肚子里,”许衷操控跑车拐了弯,副驾驶的窗户没升上去,迎面吹过来的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凌乱,我听到许衷含着笑说,“我开车呢,不方便看你比划手势也不方便看你打字,你就乖乖的在副驾驶上坐着,行吗?”
我有太多问题想问许衷了,比如他为什么一边告诉我对哑巴没兴趣,一边又总是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比如陈渡说他们俩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许衷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的时候跑过来把他接回去,甚至捎带一个我;比如他明明知道许志国对他包养小情人这件事意见很大,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和陈渡带回家……
可是他让我先什么都不要问,于是我就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偷偷地用余光去打量许衷的侧脸。
陈渡说许志国给了他一耳光,这倒是真的,即使经过了短暂的处理,我也能看清许衷脸上有点红肿的痕迹。
一想到他脸上的这一耳光是因为陈渡才被打的,我就有点心塞。
如果是我……
如果是我,我都不可能让许志国的巴掌落在许衷脸上。
陈渡哼哼唧唧了两句,我听出来那是撒娇似的喊许衷的名字。
许衷很轻地笑了一声:“在呢。”
陈渡就不出声了。
我垂下眼,把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掐灭了。
许衷对我说:“晚上风大,吹得不舒服就把窗户关上。”
我扯了一下t恤下摆,摇摇头。
喝醉的陈渡躺在后面睡得人事不知,我在许衷身侧享受着偷来的一点幻象。
说不出谁比谁更可怜。
罪魁祸首在停车的间隙眉眼弯弯地看向我,他看着依旧疲惫不堪,可眉眼间的笑意却格外轻松惬意。
许衷把玛莎拉蒂停在了私家车库里,再帮我打开车门。
我以为他要让我继续帮他把陈渡送回房间里,谁知他等我下来后,就打了个电话:“喂,明叔,是我,帮我叫两个人下来呗。”
他挂断电话后,这才看向有点不知所措的我,解释道:“明叔是我从许志国那里叫过来的管家,他原本就是我妈妈从姜家带过来的,比许志国的人可靠很多。”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对自己父母的称呼不同——对许志国是毫不客气地直呼大名,对于他的母亲姜月沉的称呼却很亲昵。
我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许衷住的高档小区是私家车库和别墅连在一起修建的,除了唯一一辆我能叫出名字的玛莎拉蒂之外,其他的跑车都在不同的车位里落了灰。
许衷却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他不怎么在意地耸耸肩,凑近了我:“玛莎拉蒂是我妈妈早就准备好送给我的成年礼物,其他的都是许志国给我买的,恶心死了,我从来都不开。”
我抿住嘴,打字道: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许衷斜了我一眼:“我乐意。”
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衷嘴里的明叔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他穿着熨烫整齐的管家服,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从电梯口下来了,在看到许衷的那一瞬间就笑了笑,原本因为面无表情而显得相当严苛的神色一下就温和了下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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