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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族地处黔东南雷山县西江镇,四面环山、青山悠悠、重峦叠嶂。从涪陵郡驾着马车出发,行程二百多里,六个小时到达目的地。沿途数公里都是绿水青山,泼彩似的层层梯田依山而上,清澈见底的白水河穿寨而过,错落有致的吊脚楼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记忆中夜郎国的巴山蜀水,是一个凄凉地。刘禹锡也有诗云,“巴山蜀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七月是十分燥热的,但去年的此时此刻,走进这涪陵郡的郡都贵州,却是十分凉爽。
苏致远回想历史中苗族的迁徙史,沿着悠悠的大山,寻觅着苗族先民走过的足迹。那凹凸不平的青石板,仿佛讲述着苗族风雨变迁的历史。
追溯历史,几千年前苗族先民被迫长途迁徙的画面再现:当年,黄帝与苗族首领蚩尤在中原涿鹿展开大战,蚩尤战败被擒。苗族部落被迫第一次迁徙,后定居于鄱阳湖一带;
随着日益壮大,遭到了尧舜帝第二次征讨,苗族先民再次迁徙至楚;到西汉时期,对其进行第三次征剿,苗人再次迁徙至今天贵州东南,定居于西江。而今,已经发展成了上千户的最大苗寨—西江千户苗寨。
一个游牧部落乌力楞氏族,近百年激荡人心的生活历程。这个部落生活在额尔古纳河右岸,是部落最后一个萨满,自从被上天选为萨满,她开始用生命唱响那首神歌。
据记载,由于争战不断,苗族历史上用了上万年,历经五次大的徒步迁徙,现遍布在中国、缅甸、泰国、老挝、日本、美国等国家和地区。目前,西江千户苗寨是世界上最大的苗人聚居地,
那大山深处的西江千户苗寨,像一坛醇香的美酒,不断散发出缕缕芬芳,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苏致远跟着这苗人史姑娘身后,一路的游山玩水,欣赏这四川泽之地的美景,大自然十分的鬼斧神工,在这里已经占据七分。
远古人类的舞蹈的初衷并非是人性的宣泄,其主要起源是巫术祭祀仪式中的舞动,说到底是一种娱神和驱鬼的仪式动作,后来才有了娱人的作用,发展成为现代舞蹈。
汉族先祖因为开化很早,在先祖生活的时代,由巫术演化出原始舞蹈,那就是傩祭,后来发展为傩戏。当汉族先祖经历颛顼帝的宗教改革逐渐摒弃盲目祭祀鬼神的仪式以后,巫术逐渐式微。
简单说,汉人的先祖普遍没有深厚的宗教情怀,由巫术仪式转化而来的舞蹈,经过时间的洗礼,发展到傩舞,傩舞逐渐从祭祀仪式中脱离出来,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舞蹈艺术,就不再有根本性进化。
苗族服饰以色彩斑斓、装饰纷繁、内涵丰富、耐人寻味而著称于世。它传承了民族文化,具有文字表达功能。由于历史悠久,这些图案所代表的文字功能,和传达的特定含义,也蒙上了神秘的色彩,后人无法完全解读,这也是苗族服饰所具有的独特魅力。
虽然苗族没有本民族的文学,但仅凭强烈的认同感,靠世代口传身授,将流传千年的故事、先民居住的城池,迁徙漂泊的路线等点滴无遗地融进服饰文化当中,也一针一线绣进衣冠服饰,世代“穿”承,永不忘怀,因而,苗族服饰被誉为“无字史书”和穿在身上的“史书”。
相传,苗族有个女首领叫兰娟,在带领同胞迁移时,她常常回头,用彩线在自己的衣服上绘出迁移的路线。过黄河时,她用黄色的丝线在左袖口上绣了一条起伏的黄线;过长江时,她用蓝色的丝线在右袖口上绣了一条婉转的蓝线。
最后,她的衣服上布满各种各样的花纹。当然,这些花纹只有她读得懂,只有她的同胞读得懂。兰娟衣后来被复制了千百万件,被复制了一代又一代,就如同有文字的民族印行书籍或传承字画那样。这是另一种经典,是另一种文字,是另一种印刷方式。它是迁徙文化最深刻的铭记物。
那女主人一边载歌载舞,一边过来拉苏致远旁边的史毓秀入伙,跟她们一起唱歌跳舞。
“苏兄弟,来我们敬你一杯,欢迎你们来做客!”那寨主的一个族人热情好客,一口干掉了大碗米酒。盛情之下,我们一个个也干掉了。
为了感谢女主人的盛情,苏致远倒满了大碗米酒,以拗口的“川普”说了声“谢瓜了”,女主人说了声“耿直”,仰头便干掉了。
由于旅途劳顿,几大碗米酒下肚,苏致远有些不胜酒力。可女主人借势猛灌我,其他兄弟姐妹无从插手。
“帅哥哥,杯莫停,快点喝!”
“谁怕谁,喝就喝!”
就这样,苏致远连干了七碗酒,一见“酒精”过敏考验的苏致远,依然没有倒下,女主人又转向了其他客人。
直到下午午时三刻许,这苗寨的寨主都拉乌,说有一场苗戏表演,邀请苏致远和薛凝霜一行人,前来观赏,并准备了一些薄酒,为司马大人的到来接风洗尘。
苏致远一听午时三刻,感觉这时间很不吉利,这要是放在现代没什么,在古代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想必哪里又是要上刑场斩杀犯人啦,然后,在刽子手屠刀斩下的一瞬间,然后一壮士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大喊一声,“刀下留人”,这种电视镜头,自己在电视和电影中,倒还真的见过不少。
“好吧,到时候我们一定赴约!”史毓秀朝那部落的首领,做了一个谦卑的动作。
那乌拉的寨主看了看苏致远,接着说道,“这位远方前来的客人,欢迎你也一起来!”
苏致远心里这样想着。也不知道这胡子眉毛一把的大胡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今天要让自己大开眼界,真正见识一下这种现实剧情的场面,内心也是充满了期待,又是充满了不安的惶恐。
不过史毓秀这个小妮子,喝得已经有些酩酊大醉,倒是拍手称快的叫喊道,“好啊,”小丫头撅起嘴,跟苏致远做了个撒娇相,接着道,“苏大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啊?”
苏致远无精打采,做了个应允点头的姿势,然后,漫不经心的跟着身后,往苗族的寨子走了进去。
来到山脚小的苗寨休息的地方,苏致远已经筋疲力尽,正打算回村落的一个房间去休息。
那晚,苏致远一同随行的两位女客,在热情的歌声中被灌的稀糊拉醉,女主人也找不到回屋的路。真是快哉!
苏致远还算清醒,本打算宽衣解带上床去睡觉,却看到史毓秀踉踉跄跄的走过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道,“义父,你到底……去哪里啊,我现在回你收养我的地方啦?”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苏致远看见史毓秀喝醉了,说话有一些语无伦次,看起来有一些不省人事,这些天来也消瘦了不少,看着她憔悴的白皙面容,变得更加暗淡起来,心中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但一想到她是陈师伯的准媳妇,也是朋友陈文轩的未婚妻,自己也少了那个心思。
后来,苏致远才知道男女之间,他们为何如此奔放热情,以酒待客是苗家的最高礼节,即使双方存在肌肤相亲的举措,发生周公之礼的举动,那也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行为。这些打破传统理教世俗观念,是对生命延续的一种向往,不由得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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