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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她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春溪镇的一家客栈。
陈珩和衣而睡,一夜都辗转难眠,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窝带着青色,脸上的倦容很浓。
金宝伺候陈珩洗漱,准备了清粥小菜,陈珩用饭的时候他就回禀,“昨儿半夜查出来的,津南知府搭上了南淮王的关系,是南淮王让他咬住咱们的。”
陈珩一愣,皱着眉嫌恶道:“那条疯狗果真是在替皇上办漕运的事?”
说着,陈珩嘲蔑冷笑,“皇上真是病急乱投医,这是无人可用了?竟连他都用。”
一夜没睡好,陈珩并没有多少食欲,吃了两口清粥便将筷子撂下,“徐行呢?”
“昨儿从回春堂回家之后就一直在家里没出来,今儿一早药堂开门,他提着药箱出外诊,给几家腿受了伤的病人换药包扎。”
陈珩瞧了一眼天色,“这么早?”
“估计是打算和咱们进京,走之前想要给病人们做个回访吧,好多大夫交接之前都这样。”
陈珩不太放在心上,随便听了听,起身,“走吧,先去回春堂,把他这里搞定了先让人把他送回京都,咱们再去津南府衙一趟。”
金宝立刻应诺。
结果陈珩在回春堂等了小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徐行。
药堂的东家不在,小伙计看不下去,壮着胆子上前道:“大人,我们徐大夫今儿病人多,怕是要等晌午过后才能忙完呢,您看”
陈珩皱眉,“这么久?”
小伙计也听人说,码头上的事是镇宁侯府做的,他不敢当着这位世子爷的面说徐行是给那些苦力工看病去了,只能赔笑道:“镇上就咱们一家药堂,没办法,您担待。”
陈珩哪有这个耐心在这里耗着,有心让人干脆将徐行抓了带走,可一想到徐行和苏落的那种关系,这念头又打消。
苏落不过是因为一个妻妾的位份和他闹脾气,又因为苏子慕的病对他有些误会,伤了心,离家出走,等他找到人解释清楚哄回来还是一家人。
徐行那边有人盯着,他倒是不担心人会跑了,顿了顿,陈珩起身离开,“先去津南府衙。”
既然津南知府是走了箫誉的关系,那他就去给津南知府讲清楚,到底是镇宁侯府厉害还是箫誉那混不吝厉害,真是猪油糊了心,竟然为了个箫誉敢得罪他。
陈珩自以为找到了问题所在,解决起来也就十分痛快了。没想到,津南知府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一口咬死,昨儿抓的那些人,要送到京都去,事关镇宁侯府,他不敢直接断案,这案子得过刑部和大理寺。
这案子要真过了刑部和大理寺,那就给皇上一个十足的理由朝镇宁侯府下手。
陈珩怎么都想不到,他不过是解决一下码头上的苦力工,怎么就闹到这一步!
不论陈珩怎么说,威逼也好利诱也罢,就是不肯松口,谈到最后,津南知府竟然甩给陈珩一句:“下官就是个替人办事的,世子爷要真想解决问题,不妨去找南淮王的人当面谈,也省的下官从中传话为难,南淮王的人就在春溪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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