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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个季节应该没有这么多雨的,可连续两天下下停停,停停下下的滂沱大雨让这个城市都笼罩在了一片水雾里。我望着窗外的大雨,雨水模糊了窗玻璃让人无法看得真切。
叹了口气,我又继续把头埋进了那些泛黄的旧报纸里,即使隔了这么多年,纸上的油墨味道仍然这么重。
这已经是我、卢霖和曹颖三个人在图书馆的第二天了。在我强烈抗议外加本来他们也不放心再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家古怪的医院里,婉柠他们终于让我出院,然后借着在家养伤的幌子向陈凯请了一个礼拜的假。
没想到却被卢霖拖到了这里,外面的天气阴沉,而图书馆里倒是明亮的很。空旷的图书馆里人很少,偶尔只能透过高大的书架间的空隙看到人移动的身影,脚步声轻柔而又飘忽,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
卢霖就在我的对面坐着,曹颖则不见了踪影。望着身旁堆积如山的旧报纸,我不禁感慨,原来过往竟然可以被记录了这么多,可是真正的历史却往往又只有只言片语,甚至早就被遗忘在了时间里。
摊开另外一张报纸,我努力的找寻着昆剧《牡丹亭》这几个字,如果一切真的如那个老人所说的,这出剧曾经在这个城市上演过的话,就一定会留下可以查找的资料。可问题是,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这出剧的任何报道。
“你们确定不是那个老头幌你们吧?”我轻轻的问卢霖。
“他骗我们又没有好处的!”卢霖连头也没有抬,继续埋头苦干着。
没有办法,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油墨味道让我有点头晕,眼睛因为过度的使用而有点刺痛。看来今天一天也要无功而返了。因为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把这些报纸非常仔细得查看过了,甚至连中缝上的朴告都没有漏掉。
“不用查了。”曹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把我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卢霖抬头看着曹颖,问。
曹颖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我旁边,说:“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这报纸的日期吗?”说着,指了指报纸的右上角。
“什么意思?”卢霖看了看问。
“1965年7月10日到7月13日的报纸根本没有啊!”曹颖指着7月9日的报纸,然后翻过去,指着后面一张报纸上的日期:7月14日。
的确,少了4份报纸,如果这报纸是天天出版的话,那么另外四张又到哪里去了哪?而1965年,正好是老头说的昆剧《牡丹亭》上演的年份,不会这么巧就没有了吧!
“你看的还真仔细啊!”卢霖夸奖道。
“现在不是夸我的时候啦。”曹颖站了起来,“如果说那四张报纸是从这里借出去的话,就应该一定有记录,我们去问问吧!”
“好!”我和卢霖异口同声的表示赞同,毕竟老坐在位子上看报纸并不是件让人愉快的差事。
报刊室的管理员是个长得很清秀的女孩子,长长的头发光滑轻柔,有做洗发水广告的潜力。
卢霖色狼本性又开始发作起来,盯着人家小妹妹一阵猛瞧,就差没有流口水了,严重损害了作为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我暗地里踩了他一脚,问:“对不起,请问你们这里的出借记录都还在吗?”
“有啊,怎么了?”管理员小姐问。
“哦,是这样的。”卢霖毫不留情的把我挤到了一边,说:“我们想查1965年7月10日到13日的报纸,没想到没有。我想大概是被别人借去了,就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够还回来。”
“哦,好。你们等一下我帮你们查一下哦。”小姐很温柔的笑了笑,低下头查起了电脑。而卢霖,正一脸陶醉的欣赏着美女认真工作的样子。
“你朋友都这样的吗?”曹颖在我身旁轻轻的问。
“他是特例!”我忙解释,我可不想让美女以为我和卢霖是一丘之貉。而曹颖却突然笑了,一脸的暧昧,一副你也差不多的表情,糟糕,好像我越描越黑了!看着卢霖不争气的样子,我有种想把脚往他脸上踩的冲动。
“真对不起。”管理员小姐一脸的抱歉,“你们要找的报纸恐怕是还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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