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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分半,你还挺准时的。”
盛枝郁显然对锅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手落在他的手臂上借了点力气,想往前凑。
祁返没忍住轻笑:“我以前养过一只猫,每次给它开罐头的时候它都会冲到我跟前伸脑袋,就和你现在一样。”
盛枝郁哼了一声:“你能不能留下来取决于这碗面好不好吃,难道你想我对它没兴趣?”
“这样。”祁返仍旧没松手,而是顺着他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不过你头发还没干,也不用着急,去吹完再过来。”
盛枝郁一根面条没看到,胃口是真被他吊起来了:“行,既然你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那我就等着。”
事实证明,祁返确实有吊人胃口的资本。
盛枝郁吹完头发出来,面已经上桌了,漂亮的荷包蛋铺在面条上,光是味道都已经让人食指大动。
祁返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手,看着盛枝郁扶着筷子认真地吃面。
在副本里他不是没见过盛枝郁吃东西,也许是为了维持人设,或者是不合口味,盛枝郁的进食都很随意。
包括上次在副本里给他的那碗面,盛枝郁也没有今天尝得认真。
盛枝郁意犹未尽地吃完之后,才发现祁返一直在看着他。
他慢慢放下指尖的筷子,好整以暇地回望着祁返。
就这么对视了片刻,到底是祁返先笑:“所以,我今晚能留下来吗?”
盛枝郁舔了舔唇角,一本正经:“如果你明天早上还给我做面的话,可以。”
清淡的笑从齿尖落出,祁返慢慢地走到他身后:“刚刚的赌注有这项么?”
“不记得了。”盛枝郁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他,“你说有没有呢?”
微微上挑的眼神,色润而漂亮的唇。
祁返感觉自己磋磨了一晚上的情绪似乎又有被点燃的迹象,他忍了忍,放轻声音:“有。”
这是盛枝郁的地盘,他还能怎么说没有?
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盛枝郁回卧室之前再看了窗外一眼,雨还是没停。
推开门,祁返已经相当不见外地躺在他的床上,眉眼落在新的枕头上,半睁着眸,一副困顿的模样。
盛枝郁扫了他一眼:“这么困?”
祁返唇角稍挽,笑着拍拍隔壁的空床:“嗯,太困了,对你做不了什么,快来睡。”
……装的。
不过是怕盛枝郁第一次和他盖着被子纯睡觉尴尬,所以先一步装困。
盛枝郁自然看穿了,哂笑一声,关了灯。
安静地躺了上床,没过两分钟,在一道闷雷之后男人便贴了过来。
盛枝郁:“祁返。”
“我怕打雷。”男人低淡的声音就在耳边,顺着他的耳骨一点点落下,“抱抱睡。”
开车的时候也碰到打雷了,祁返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那么稳。
渣攻胡说八道都是信手拈来。
不过盛枝郁是真的累了,推了两下没解决掉,便干脆合眼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雨后的阳光穿过落地窗洒进卧室,祁返才慢慢睁开眼。
回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他第一反应是看向隔壁。
盛枝郁双眸紧闭,黑发有点凌乱,不知是什么时候转过来和他面对面,睡得很熟。
祁返看了一会儿,指尖慢慢落到他的发前,轻轻拨开。
精致的眉眼露出,和十五六岁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
祁返落到他的眼尾,轻轻摩挲,眼尾微微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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