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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司曹。”
吴宏彪面露惊愕。……
……
清晨,洛城知府衙门。
衙门悬挂金漆匾额“洛城府署”,府衙门口官吏们神色匆匆前来点卯,有小吏压低了声音说着:“快走快走,去晚了又要挨同知大人挂落。”
正说着,一架镌刻着金丝雀纹样的马车缓缓停在府衙门口,官吏也顾不得点卯了,纷纷停下脚步弯腰行礼。
车夫将帘子掀开挂在车身上的钩子,又拿起一张凳子垫在马车旁,这才低声道:“二爷,到了。”
刘明显身着蓝色官袍、头戴乌纱、腰间虚束玉革带、脚踩黑面白底皂靴,缓缓走下马车。
“通判大人好。”
“通判大人好。”
刘明显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官吏们这才敢直起身子,匆匆往府衙里跑去。
按规矩,刘明显从五品官员是没资格坐这金丝雀马车的,但刘家刘阁老身居高位,豫州又是刘家的自留地,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待到刘明显进了衙门,车夫将马车驱赶到一边去,带上一顶斗笠蹲在门口,与其他车夫、轿夫聊起闲事来。
车夫笑着问道:“二牛,你家老爷昨夜又出门潇洒没?”
二牛笑道:“嗨,我家老爷哪天不出去潇洒?昨夜去了白衣巷绣楼,据说见着了那位柳行。”
车夫咦了一声:“现在满洛城的老爷们都想看看柳行长什么样,你家老爷怎么说?”
二牛憨厚道:“我家老爷说,柳行当真是一位妙人,可惜对方有徐家护着,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车夫停顿了一个呼吸,继而又问道:“老李,你呢,昨晚干嘛了?”
“还能干嘛,”老李打着哈欠:“昨夜匠作监来了一群密谍,说是要查匠作监库房账册,我家老爷一夜都待在里面,半步都不能离开。这不,今儿早上才被放出来,老爷连家都没回,直接来这了。”
车夫笑道:“那你可真够惨的,回去让你婆娘好好给你捶捶背。”
“我那婆娘?捶我可以,捶背就算了吧!”
车夫轿夫们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刘明显的车夫无意间扫视街面,顿时面色一沉。
街对面,正有一位面无血色的年轻人站定,直勾勾的与他对视着。
车夫对旁人说道:“我早上还没吃东西,先去喝碗豆腐脑啊,你们聊着。”
“行嘞,回来帮我带两根油条!”
却见车夫司曹快走入人群,他走着走着,突然闪身至年轻人身边,扯着对方的胳膊便往小巷子里走去。
待到两人来到巷子中,车夫司曹低喝道:“吴宏彪你不要命了?密谍司军情司都在找你,你还敢留在洛城?!”
吴宏彪低声道:“我走不了。”
车夫司曹凝声问道:“你怎知我身份的,如何寻来这里?”
吴宏彪低着头:“以前跟踪过您。”
司曹冷笑:“你跟踪我?就凭你也能跟踪我?你是不是已向宁朝密谍司投诚?”
吴宏彪抬头与司曹对视:“我好歹也是6大人手下的精锐,专程派来南朝的,不要小瞧人。”
司曹还是不信,他微微眯起眼睛,手也伸进袖中随时准备抽出短刀,他快打量四周,却现无人包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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