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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情侣,都是朋友关系。”姜鹿笙说完,从他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欣喜。
“原来是这样啊,”莘仁甲搓搓手:“岛上的景色很美,你们住一晚,明天好好逛逛,对了,你们有地方住吗?”
姜鹿笙但笑不语,心说你算盘珠子快绷脸上了:“岛上有旅馆吗?”
“没有,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里吧,我家有几间空房。”莘仁甲正中下怀,热情地开路。
姜鹿笙无所谓的跟上,既然来岛,她就是为寻找真相,况且这个莘仁甲诡计多端,肯定有诈。
她就要看看他想怎么诈。
岛民带路,他们顺利抵达村子。
村屋很密集,但除了靠南一桩小楼盖的很漂亮,其他村屋都很破旧,而且每个村屋房前,都立着一根高高的竹竿,竹竿上挂着白色帆旗,风一吹,哗啦啦的响着,格外瘆人。
“你们这里正在办丧事吗?”常欢意没头没脑的问。
莘仁甲目光凌厉的看向他,那话显然是犯了大忌,常欢意赶紧闭嘴。
“白色在我们这代表吉祥,这几天刚好是岛上的新年庆典,三天后我们要举行祭神大典,所以家家户户才挂上迎神旗。”
莘仁甲说着,走到自家房前,从竹竿底部抽出一个小竹龛,从坟地带回来的坛子里取出一小捧骨灰放进去,又跪在前面,虔诚地念叨什么。
姜鹿笙等他起身,小心翼翼的试探:“你放的是骨灰?”
“祖先的骨灰能保佑我们。”
莘仁甲说,这也是他们祭祀大典的习俗。
每家每户都会提前在竹龛里放好祖先的骨灰,他们相信这样能够保佑他们在接下来的五年里,风调雨顺,家人平安。
“五年?”黄警官疑惑:“你们的新年每五年过一次?”
“新年每年都过,但祭祀大典五年才一次,”莘仁甲眼里放光:“你们来得真是时候,如果不急着走,就和我们一起参加祭祀大典吧,九头蛇神会保佑你们的。”
姜鹿笙静静地看着他胡说八道,佯作疑惑:“祭祀大典是祭拜九头蛇神的仪式吗?”
“是的,我们世世代代都是靠九头蛇神庇佑的,这是因为……”莘仁甲话未说完,被一个苍老凌厉的声音急促打断。
“骗子!全都是骗子!”
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婆婆张牙舞爪的蹿出来,她身上棉袄的颜色和款式都很奇怪,像是破旧的寿衣,浑身散发着恶臭。
莘仁甲看到她,脸色一变:“廖婆婆,你要疯回家去疯,别吓到我的客人!”
廖婆婆脸黄得发灰,满脸皱纹,一双猩红的眼圆圆的瞪着他:“蛇神有什么了不起,蛇神就可以嚣张了?”
“你这样说会害死大家的!”莘仁甲说着抄起墙角的竿子驱赶廖婆婆:“滚!快滚!”
争吵声引来临近几个村屋的村民,几个男人都抄起竹竿,和莘仁甲一起驱赶。
廖婆婆嘴角流淌黑色粘稠的液体,疯疯癫癫的躲进村屋后面的一片树林。
“会死的!”
“你们都会死的!”
声音消失在树林里。
廖婆婆走后,村民们看着姜鹿笙他们几个,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和莘仁甲低声说了什么,又都回各自屋了。
“快到新年,岛上的习俗是,晚上七点之后待在家里,”莘仁甲掏出块怀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五十五分了,你们快跟我进来吧。”
说着,莘仁甲推开木门:“阿莲,有客人来了。”
姜鹿笙还在回忆疯婆婆的脸,就在这时,莘仁甲家的门被打开。
姜鹿笙忽然有种罕见的疲倦感,好像有某种奇怪的力量,正在消耗她的灵力。
随后,她看到莘仁甲的老婆从屋里走出来。
她目光一顿,认出了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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