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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没人回应。
宣榕瞬间紧张起来,心道:人呢?
便又喊了一嗓子:“耶律??”
静默片刻,身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闷笑:“了不起,愿闻其详。但小菩萨,在你说出推论之前,能否先从我身上下去?”
藏月
宣榕:“???”
宣榕:“!!!”
就说怎么方才掌心触感虽硬,但又不完全像是石头。
是胸还是腹……?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晕眩感已然消退,她立刻起了身,一叠声儿道:“……抱歉抱歉抱歉!”
回头一看,耶律尧已笑着支起腿坐起,他一手?扶臂,以?手?抵颚,像是没?发?觉她的窘迫,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阿望带人过来估计要会儿,趁他们?还没?赶来,你先说说?”
头顶枯枝掩映,几乎昏暗。
宣榕那阵不自在还没?消,耳尖都有点发?热,摸索着在旁坐下?,姿态端正地和身后墓碑保持一定距离,方缓缓道:“很简单,瓜州一案,替考一案,有一个?共同的受益者。”
耶律尧“嗯”了声:“昔咏?”
宣榕点头:“对,昔大人是明面上的受益人。曹孟大伯,曹县令的大哥——曹如?野,曾是昔大人手?下?兵卒。曹孟在瓜州为?非作歹,说的好听点,是曹如?野对亲眷所作所为?全然不知,说得不好听,就是家族仗势欺人。”
昏暗里,耶律尧声音传来:“看昔咏那天暴跳如?雷,恨不得削曹如?野一顿,我?猜猜,曹如?野对侄儿行事,八成是有所耳闻,但揣着明白装糊涂,当做没?看到吧?”
“应当如?此。”宣榕又暗赞了声他敏锐,“所以?,瓜州一案,昔大人也暗中受益。否则事态闹大,曹如?野得吃挂落,作为?推举他的将帅,昔大人也得被问责——特别是陇西?本就是章平的地盘,和昔大人不对付。”
耶律尧顺着她思路,不紧不慢道:“陇西?那件顶替案子就更不必多说了,昔咏是最大受益者。萧越是她仇家,萧越这位儿子死盯她不放,假章平暴露,对她可谓一件好事,亦是一件快事。”
宣榕颔首:“对。所以?这两桩案子,为?昔大人解决了两个?麻烦。”
耶律尧便好奇道:“那你没?问责昔咏?”
“我?问过昔大人,她否认了。”
“……”耶律尧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她说你就信?”
宣榕却?道:“用人不疑。她是直性子,不屑用计牵连他人。”
耶律尧轻笑了声,接着问道:“那宋轩捏造贪腐案、私藏兵器这事儿呢?监律司出身,树敌不少,谁都可能恨他入骨吧?”
宣榕轻轻反问:“那又有谁受益呢?朝堂中人,固然可以?因他倒台,分一杯朝中势力的羹,但僧多粥少,摊到每个?人手?上,也就那么?点——除了永昌侯府之人,非嫡出,却?是唯二的男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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